“哥……”她回頭,祈求地看他。
連戰眼神染着深重的浴火,他薄唇緊抿,直接開門把她推進去,門鎖落下,撈過她的手臂将人狠狠地壓在牆上。
她心裡一慌,下意識閉眼,纖薄的脊背卻沒能如期撞到堅硬的牆壁上,免了磕碰的疼痛。
他的胳膊墊在她身後,像厚重的軟墊,雖然依然堅硬。
陳穩睜眼,一個“哥”字還沒說出口,便被他粗暴地攫住了唇。
堅硬的牙齒磕破了嘴唇,充滿血腥味的吻在齒間彌漫。
他的手也不安分,從毛衣下方探進去,比方才在停車場狂妄了許多。
陳穩一瞬間回想起了許多的事,剛開始,她總是不安分地走神。
連戰教訓她,“要專心。”
否則,他隻會更狠。
她把他當哥哥,她現在完全地把他當哥哥了,所以她痛苦、難過。
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連戰是個惡魔,凡是惹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放過。
連戰帶着她,從門口滾到了客廳的地毯上、沙發上,連卧室都沒進,就直接粗暴地進入了。
他隻顧發洩,脫下她的開衫,領帶綁成死結反縛住她的手腕……
良久。
許久。
外面的月亮都變了。
他起身去了衛生間。
夜蟬在空中鳴叫。
陳穩像一隻破布/娃娃,光着/身子滑落在地毯上,想要痛哭卻不敢出聲。
她從來就感受不到他的溫存,做了這麼多次,隻要一做出來他就瞬間抽身,好像她是什麼髒不可耐的玩意兒一樣。
從來不會哄哄她、抱抱她。
連戰洗澡很快,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着輕薄的霧氣,薄肌白皙,上面還挂着晶瑩的水珠。
陳穩用毯子裹好自己,繞過他去洗澡,反手“咔哒”一聲,鎖住了衛生間的門。
連戰在外擦頭發,輕嗤一聲:“多此一舉。”
一道簡簡單單的玻璃門,上面的花紋連她赤/裸的身影都遮不住,反鎖不過是給她自己的心理安慰。
在美國,在她的室友持槍的時候,他都敢義無反顧地闖進去。
洗完澡,她換上了長袖長褲的睡衣,墨綠色的刺繡家居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隻是脖頸間還露出些許青紅的痕迹,昭示着方才那場性/事的暴力。
她把毛毯和沾了不明液體的東西都塞進了陽台的洗衣機裡,倒入清香的洗衣液,按鍵定時。
連戰在她身後看着她動作,眼神不由自主被她纖軟的腰部吸引,彎下的弧度剛剛好展現了她完美的曲線,隔着空蕩蕩的睡衣,讓他忍不住又呼吸一滞。
妖精。
他不算重欲,隻是在她身上是個例外。他有努力克制自己,怕她難受、怕她害怕,所以再怎麼渴望,也基本上是一次兩次就結束。
盡管每一次,他都恨不得将所有的體/液都狠狠做進去。
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報應。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造了孽,這輩子才會讓他遇上她。
也,愛上她。
陳穩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走來走去就是不看他,盡量避免他灼人的視線。
她系上圍裙到廚房忙活了一陣兒,切菜煮面,做了一碗夜宵給他吃。
連戰上半身光/裸/着,肌肉/文理分明,下半身隻圍了她的淺色浴巾。
他身子高壯,她圍上寬松厚重直達小腿的浴巾,在他身上卻小小的,隻可遮擋住下半部分。
她蹲在茶幾邊,像隻可憐的小兔,眼睛紅紅的,看他吃。
連戰吃完,抽了兩張紙慢條斯理地擦嘴巴,對她的服務很享受。
陳穩就坐在他旁邊,乖乖地吃他剩下的部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是個霸主。
連戰長腿往茶幾上一擱,自顧自按開了電視,睨了她一眼,沒說話,調出一部暗黑色系的倫理電影,看得津津有味。
陳穩吃完收拾了殘局,又到廚房做好了衛生才出來。
“哥,你今晚——”
“不走。”
“那你睡沙發——”
“人我都睡過了,讓我睡沙發?”連戰嗤笑。
陳穩拿來泡腳桶,給他放好水,說:“你自己倒,我要去睡覺了。”
連戰手裡拿着遙控器,不置可否。
陳穩把茶幾上被他翻亂的醫學書和各種文獻資料收起來放在書架上,自己先去了卧室。
這回沒敢鎖門,連關都沒關。
伴着客廳裡電影的厮殺響動,她在黑暗中眨眼,靜靜地看着衣櫃。
這樣的生活她似乎也不讨厭,連戰讓她很有安全感,在國外那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像睡在他旁邊那樣安心。
至少,連戰不會傷害她。
可是連戰很奇怪,她覺得自己已經很聽話了,竭盡所能對他好,可他總還是要生氣,自己氣自己。
良久,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窗外明月高升,銀白的月光穿透薄紗的窗簾漏進來,身側床榻深陷,男人的氣息瞬間擁了上來,萦繞在鼻尖。
連戰從身後抱着她,深吸她頸間的氣息。
他喜歡她身上的香氣,忍不住咬了咬她的後頸。
陳穩背對着他,漆黑幽亮的瞳孔慢慢睜開眼,脊背僵直,動也不敢動。
連戰又咬了她一下,大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揉捏了兩下,啞着嗓子說:“不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