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她就要把她逼到角落她才知道疼。
她疼,他就不疼?
他心裡都快疼死了。
他恨她,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哥,我知道錯了,你真的别這樣了,我們好好說,你總是這樣,隻會讓我怕你……”
“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仇人。”
連戰霍然從她身上站起,轉身到牆邊的一個法式白鬥櫃裡摸索,所有的抽屜都被暴力拽開。
終于,他心滿意足地在底層找到一個黑色的攝像機。
打開,還有餘電,他就幹脆對準她,放在了櫃子上。
“脫。”
口吻無情。
“你聽話我就饒了你。”
陳穩瑟縮在床尾凳邊,衣衫淩亂,臉上帶着驚恐的表情,眼神無措,像馬上被獅子追捕到的小鹿。
她這樣的眼神,激得連戰更是怒氣不停地往上冒。
永遠隻會拿這招對付他,他真是夠了!
“不脫也可以,我幫你,或者我現在就給你那個好陽姨打電話,實在不行我就直接上樓找老爺子,先跟他們攤牌,再說我們之間的事。”
他就不信,都給她逼到斷崖邊了,她還能再往哪裡去。
陳穩失了生氣,撥浪鼓一樣搖頭,她不要,求情地說:“哥,你答應我的,你說你随我說,你說隻有我同意了你才會這樣做……”
連戰笑得譏諷:“等你同意?等到你死還是我死?”
“我就是等的太久了,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六年,我就不應該答應你等你回國再談這件事。當初我就應該逼着你結婚。”
“我就是太給你臉了,太慣着你了,才讓你今天無法無天。”
他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長腿被光滑的黑色西裝褲包裹着,顯得筆直修長而冷酷,像要人命的殺手。
當然,說出來的話也殘忍無比,“三分鐘,脫不幹淨我就上樓找老爺子,被他們打死也好過被你逼死。”
時間滴答,他擡手看表,腕上是一塊被她誇過一次他就經常戴的白金機械表。
瑞士品牌,百達翡麗,前幾年買的時候一千多萬,現在價值半個億。
陳穩不願意,她雙手攥着自己的衣襟,緊緊地,成捍衛的姿勢。隻是臉上神态楚楚可憐,淚水流連,乞求連戰心軟,能像往常一樣對她手下留情。
連戰也不逼她,就靜靜地等着,隻是過一分鐘提醒她一下,省得她真的心存幻想。
兩分鐘過去,連戰幹脆直接推開了三問,叮叮的教堂聲音空靈而悅耳,隻是敲擊在陳穩的耳膜上卻如同催命的魔音一般。
“你關掉它!”
陳穩哭着大吼,委屈極了,她真的太委屈了,連戰總要這麼逼她。
“時間不多了,你不聽話,我也沒辦法。”他淡淡地說,神情冷漠、冷靜,像上帝派來的殺手,像衣着全黑的死神。
時間到了,連戰利落起身,稍微整了一下身上略顯淩亂的衣服,沉靜地走到門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門把。
“咔哒”一聲解了鎖,轉動半圈。
“哥!”陳穩尖厲地叫。
聲音早已被哭啞。
她哭求,“哥,你别這樣,你先跟我說,你先跟我好好說,你先别去找爺爺……”陳穩幾乎爬過去,狼狽得像一條被主人抛棄的小狗。
她害怕,她太害怕了,這樣不倫的事情怎麼可以讓家裡人知道。他們養她這麼大,她不可以這麼狼心狗肺。
連戰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是承繼的接班人,而她,不過是一個無可厚非的寄居的養女。
她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哥,哥,我脫還不行嗎,我脫,我聽話,你想錄就錄,你别去找爺爺……”她抱住他的腿,眼淚流得肆虐,像剛被雨水澆淋的落湯雞。
連戰不動,筆直地站着,看也不看她,任她哭着、抱着、求着。
是她活該,是她太過分,是她先挑起這場戰争,不給她點顔色看看,時不時她就拿他的心意開涮。
他也是人,不是什麼都受得了的。
“哥,我不是不想聽你的話,可我們跟别人不一樣,陽姨和連叔叔養我這麼大,我不想對不起他們。而且,而且他們不會同意的,他們真的不會同意的,我知道,我不是沒有努力過……”
“我努力過的,哥……”
她幾乎脫力。
連戰身子一僵,呼吸都停住了,聲音是不自覺的顫抖:“什麼?你說什麼?”
他彎下腰,抄起她的腋下抱起她,抱在懷裡,盯着她的眼睛問:“你努力什麼了?啊?”
陳穩哭得泣不成聲:“我,我問過陽姨,我問她,如果我喜歡哥哥怎麼辦,她說她接受不了,她說我是她的親女兒……”
“放屁!”他爆粗口。
“哥,我們現在這樣隻是自讨苦吃,沒有什麼好結果的,趁着你年輕我也還年輕,我們就分開吧,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
“你不喜歡我跟别人多接觸,我不結婚就是了,以後我就自己一個人過,保證什麼男人也不碰,哥,我們分開吧……”
連戰不相信,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哆嗦,忽而氣惱地指責她:“你胡說!你他媽哪有那種膽子,現在為了騙我什麼瞎話都能編出來了!陳穩,你敢拿這個開玩笑,我弄死你!”
他不是不信他媽會反對,但他不相信陳穩會說那種話,她在家裡膽子小得很,才不會說這樣逾矩的話。
陳穩……
陳穩……
真讓他知道了她是在撒謊,他一定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