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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公冶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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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嫁之前,二叔母曾告知過自己太傅府的簡況。

公冶晏是太傅次子,是他與夫人的第四個孩子,前面還有兩個阿姊,後面還有一個夭折的妹妹與幼弟,但他卻是太傅夫婦最寵愛的孩子,聰慧程度,可見一斑。

嫁過來之後,衆人相處間,郗元發現,因為年齡的差距,公冶聰與兩位阿姊都疼愛這個弟弟,最小的公冶幹,又很尊敬這位次兄。

郗元凝視公冶晏眸光暗淡的雙眼,那雙漆黑的眼眸,似乎一夕之間被憂郁籠罩,父母先後離世、兄長的作風逐漸嚴厲,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被溫情所掩蓋、模糊的界限,漸漸明了,露出鋒利割人的棱角。

郗元不由動容。

口氣因此變得柔和,“子樂,玉經多磨方成器,兄長對你嚴格,是有意磨煉,獨木難支,需得兄弟幫襯。”

“至于委屈,有什麼可委屈的呢?你是故太傅之子,而今大将軍的同胞親弟,能嫁給你,算不得委屈。這樁婚事是我首肯應允,既然決定嫁給你,就不會因為一時委屈,而心生怨怼。”

公冶晏擡眸,深邃的目光投向郗元眼底,片刻後,他伸手握住郗元的手,“夫人。”

孩子出生十日,在母親的帶領下,與父親相見,父親拉着孩子的右手,撫摸他的頭,為他命名。【1】

負責傳名的士,将新生兒的名字,告知同姓宗族。

“承。公冶承。”

公冶晏将這個名字在嘴裡念了兩遍,擱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書卷,目光投向窗外,翠竹依稀,隻是風變得蕭瑟,一點翠綠之外,大地枯黃。

秋天,肉眼可見的到來。

太傅的墳茔簡單,在陽山下,文帝陵寝旁,因安葬太傅之故,公冶承的滿月禮規模很小,僅限于公冶氏族内與幾家姻親。

郗明順路探望郗元,同她講起長兄郗臨近況,他跟在舅父身邊,一切都好,他還提起長兄的婚事,舅母欲将從姊崔萱改嫁給他。

長兄的婚事坎坷。

二十歲及冠,定下婚事,誰料聘妻在過門前,染疫亡故,再聘之妻,見祖父被先帝打壓,而與他退婚,緊接着,父親也去世。

三娶之妻,門第雖不如郗氏,但為人随和,溫婉大方,郗元的婚事,便是她一手操辦,但長嫂過門不到兩年,便受産厄之難,珠毀玉消。

祖父去世,郗氏族中,為官者衆,但居三公九卿等高位的,一時無人。兄長還年輕,需要人提攜。

郗元捧起面前的瓷杯,輕輕啜了一口,“舅父願意将阿姊嫁給長兄,是對他的看重。崔萱阿姊很好,若能親上加親,也不失為一段良緣。”

嫡長子的誕生,穩固青陽嬌的地位,郗元去探望尚在襁褓中的公冶承,青陽嬌坦然受郗元行禮,她施然還禮的樣子落到公冶晏眼中,他深邃的雙眸,浮上幾絲怒意。

郗元抓住公冶晏的衣袖,提醒道:“夫君。”

一旁,公冶聰正緊緊盯着公冶晏。

那是他的夫人,夫妻一體,公冶晏不尊重青陽嬌,便如同冒犯公冶聰。

公冶晏不甘擡手,向青陽嬌問安,“長嫂。”

青陽嬌莞爾,“二弟。”

從主院回去的路上,一路蕭瑟,秋意漸濃,丹頂鶴漫步庭院,仰首望頭頂樹葉飄落,葉已落盡,大樹露出孤零零的枝幹,零星幾片樹葉,在仙鶴的目光中飄然落地。

池塘中不見魚兒身影,鴛鴦、野鴨聚在一起,依偎取暖。

此情此景,郗元的腳步不由放緩,她望着池中一對鴛鴦,恍然出神。公冶晏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低頭看向她,詢問道:“怎麼了?”

郗元按上自己的小腹,“我在想,讓孩子出生在這樣蕭瑟的深秋、冬天即将到來的時候,一生下來,就要面對即将到來的寒冬,是不是不好。”

“沒關系的。”公冶晏安慰道。

郗元搖頭,“冬天寒冷,孩子最易生病。”

她想起那個宮人所出,被交給她撫養的皇子,白白胖胖的孩子,一向健康,隻因偶然吹了陣冷風,便染上風寒。

寒冷冬日,大雪紛飛,他渾身燒得像是火炭,水米不進,不過三日,便氣絕身亡。

郗元撫養他的日子短,不過數月,面對皇子的夭折,她隻覺自己已經盡力。

可現在做了生身母親,八九個月的相處、孕育,她感受着這個孩子一點點長大,擔憂,也随着孩子的成長,而日漸強烈。

回到西院,傅姆崔氏與宜華正在為郗元準備産室,崔傅姆是郗元母親的陪嫁侍女,原本在郗元入宮後告老歸家,又因為擔憂郗元初次産子,而來公冶府看顧。

這個月結束,新的一月月首,郗元将辭别公冶晏,搬入側室待産。

産室重新修葺,以椒泥塗牆。【2】

一切準備就緒,十一月月首,郗元正式搬入産室,傅姆和助産的老媪輪流守在别室,以防不測,某一日深夜,郗元正熟睡,朦胧間,她感到陣暖流從身下淌出。

她費力睜開眼睛,出聲喚道:“宜華。”

老媪檢查過,告知郗元,“夫人的确要發動了。”

寬大的布帛從房梁上垂下,崔傅姆與老媪一左一右攙扶起郗元,讓她跪在厚厚的草木灰上,雙手緊抓布帛,以為支撐。

崔傅姆從身後抱住她,防止她摔倒。宜華捧着巾栉,不斷為郗元擦去額上汗水,額上汗珠滾滾,宜華不斷擦拭,還是有不少滾入郗元眼中。

眼中刺痛,混合小腹越來越密集的墜痛,被熱淚沖開,模糊的視線恢複清明,她看見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那都是從她身上流出的血。

“我不想死。”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抓住了傅姆的手,“如果有萬一,一定要讓我活下來,我不想死。”

崔傅姆安慰道:“女郎,别害怕,你的胎位很正,沒事的。”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郗元痛的要用不上力氣,嬰兒的哭聲,才嘹亮響起。

孩子的哭聲很響,響到有些吵鬧。

郗元不由蹙眉,卻到底什麼也沒說,兩個老媪攙扶她,回到床榻,躺在床上,喝了熱湯,力氣漸漸恢複,宜華為她更換身上的衣物,又系上抹額,防風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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