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聲聲傳,半刻都不敢耽誤。山匪将柴門推開,對着身着粗布的背影拍了拍。
“喂!頭子叫你——”
話音未落,眼前人便整個朝前撲去,撲通一聲倒地,麻衣掉落,暴露出裡面幹枯的稻草。随即,山匪臉色劇變。
“人、人!人呢?!”
——
寨口處都圍滿了人,大當家一遍又一遍地拿起黃金愛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失心瘋。等待的白洛岫顯然已經不耐,
“人呢?”
眼裡隻有黃金之人,又豈會在意他人言語?大當家滿心歡喜,回答卻是十分敷衍了事。“一會兒就來了,再等等。”此話一出,當空的氣流仿佛都驟冷,他擡頭一驚,對上白洛岫冷怒的目光。
就在這時,前去帶人的山匪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着急地停在大當家面前張牙舞爪。白洛岫循勢望過去,驟怒,拔出劍就架在了大當家的脖子上。
劍鋒淩厲,當家被吓得雙腿一軟,跪地求饒:“饒命饒命!我馬上過去看看!”
白洛岫偏開一點劍鋒,當家逃似的跑過去。
“人呢?!”大當家沖山匪大吼。
“人,人不見了!”
“什麼!”當家的臉色一變,一把拎起衣領:“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了!”
山匪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啊!柴房裡的是草人,那小丫頭早就不見了!”
“他娘的!”大當家咒罵,“一群廢物!”他不甘心地看向那幾車的黃金,又轉頭看了一眼不好對付的白洛岫。
“把山寨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找出來!”
——
過了半刻,山寨翻天覆地地變了個樣,大當家暴躁地将手上壇子砸爛。
“再找!再不濟,搶也要把萬兩黃金給我搶過來!”
頭子發怒,山匪們不敢有一刻怠慢,像些無頭蒼蠅一般胡亂找。
突然!
後山處傳來聲響。響聲不大,但足以讓當家幾人聽到。大當家側耳,大叫不妙。
“機關!”
大當家帶着人疾步跑過去,他們警惕地舉着刀,一腳将門口踹開,卻看到房内空無一人。最先将機關都檢查了一遍,卻發現無半點動過的痕迹。
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莫不是聽錯了?
大當家狐疑地轉身,恰時風吹草動,陽光照進茅屋,一柄平整的劍面将光亮折射得格外刺眼。門處人影閃過,無聲無息,不知何時已站定眼前。她細長有力的胳膊握着劍,順着劍面,能看到她凝肌冷傲的下颚。
利劍架在頸側,若是大當家再邁前一步,他的喉嚨便會被生生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