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涿這段時間晚上都住酒店,白天來照顧他,雖然窩在醫院不能出去悶得要死,但有美人親手端茶送水,這點苦算得了什麼呢!
不管薄彥他們罵什麼謝驕都一副春風明媚的樣兒,臭嘚瑟,十分欠揍:“他看着兇,其實可心軟,随便哄兩句就不生氣了。這次也是聽到我受傷就急得不行,看到我的第一眼,都快哭了。”
謝少聲情并茂,矯揉造作地感歎:“唉,我讓他回鹭島,他堅持要留下來照顧我,問他為什麼?說太愛了,根本離不開。”
屋裡其他三人露出要吐出來的表情,柯淩舟不鹹不淡地問:“哦是嗎?不知道要是告訴江清涿你是演戲騙他的,他還會不會這麼愛。”
“?”
“淩子!”謝驕面目猙獰動作癫狂地撲過去,“你要是敢出賣我,我就跟你拼了!!!”
門外傳來江清涿跟醫生溝通的聲音,謝驕魔爪一頓,火速躺回病床裝出楚楚可憐柔若無骨的模樣,變臉之神速動作之迅猛令人歎為觀止。
幾位發小震撼,薄彥嘴角僵硬地扯了扯:“你真該轉行去當演員。”
江清涿垂眸推開門,看到病房裡這麼熱鬧的時候明顯一怔,謝驕楚楚可憐地開口:“寶寶,你來啦,他們都是我朋友,過來看我的。”
江清涿不是太習慣跟人打交道,頓了頓,禮貌地點點頭。薄彥站起來露出星星眼:“江老師,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季堯迦呀,上次WG盛典我們見過,你還誇我戲演得好!”
這張臉算不上熟悉,但江清涿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似乎也有一點印象,畢竟能讓他主動開口誇贊的人并不多。
隻是突然面對這麼多謝驕的朋友實在讓他感到拘謹,所以隻客氣地應和了一下:“記得的……那你們聊吧,我一會兒過來。”
“等等!”林黛玉猛然切換成林沖,謝驕聲如洪鐘,“你不用走啊,你就在這兒,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不許走。”
江清涿不認識他們,但聞人延柯淩舟薄彥已經認識他很久了。高中時候謝驕喝醉了發酒瘋,在大街上對着路燈狂敲,大喊“嫂子你開門啊!我是肖君黎,嗝!我是我哥。”
引來大批路人圍觀,以一己之力丢光四個人的臉,想忘記都難。
這麼多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可算碰面了,聞人延挂着笑幫腔:“是啊是啊,你既然跟驕在一起,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用見外。”
聞人延他們自然也對這個當初謝驕使盡手段也要搶到手,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的嫂子十分好奇,一邊嗑瓜子一邊目光炯炯地觀察他倆互動。
江清涿道:“醫生馬上過來給你拆石膏,幫你把攝像頭遮住嗎?”
當然得遮了,不然全國人民不都知道他是裝骨折?謝驕點頭說要,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果籃:“能幫我削個蘋果嗎,寶寶?”
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果籃就在他旁邊,伸手就能夠到,這不純找事嗎?
薄彥戰術性喝水,不動聲色往那邊瞟,江清涿很想說你自己不能削嗎?但當着他這麼多朋友面,最後還是忍了。
謝驕心滿意足,對發小們投去“看吧他就是愛我”的嘚瑟表情。幾分鐘後一個蘋果遞到他手上,謝小天王接着得寸進尺。
“這水涼了,你幫我接點熱水。”
“……”
熱水放到了手邊,謝驕嘚吧嘚吧逐漸迷失自我:“我想吃中午的水晶團子,冰箱裡還有,幫我熱一下拿過來。”
“。”
“行。”江清涿危險地眯眼,“你好好躺着。”
微波爐加熱用不了多久,江清涿端着一碟水晶團子進來剛剛放下,謝驕又說:“寶貝,我有點想喝……”
“我讓你喝。”江清涿忍無可忍,端起那杯原封不動的熱水往他嘴裡灌。謝驕被嗆得不住掙紮,水灑出來打濕了床單。
“咳、咳咳咳!!”他捂着脖子悲憤地控訴,“幹嘛,謀殺親夫啊!”
薄彥跟聞人延在一邊憋笑,江清涿拖起枕頭暴打:“看你朋友在這兒才給你點面子,你還使喚上了,我是你的保姆嗎?嗯?”
“噗!”薄彥捂着嘴,眼淚差點飙出來。謝驕被江清涿打得嗷嗷直叫還不忘挽救顔面:“打是親罵是愛哈哈哈,輕點!”
“你們看他多愛我,寶貝輕點,我是病号。”
一通暴打之後,謝少終于老實了,乖乖靠在床上給什麼吃什麼再也不敢當事兒逼。
拆完石膏後柯淩舟他們陪他出院,江清涿跟小陳去辦出院手續,聞人延扶着還有點瘸的兄弟笑道:“我真沒看出來你居然喜歡的是這一款。”
柯淩舟冷酷點評:“M。”
“你們懂什麼?這叫情趣。”謝驕懶得跟他倆多費口舌,甩開聞人延的手,一點也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滾蛋吧,别打擾我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