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芝蘭玉樹型。”
“這是陰暗瘋批型。”
“這是溫潤如玉型。”
“這是心機白切黑型。”
“這是……。”
帥哥這東西,畫一兩個很容易,一下子湊齊十個不同種類的就難了。
蘇執象從一開始的行雲流水,到最後的抓耳撓腮,頂着彌殃的戲谑,最後在富婆姐姐的幫助下才湊齊了十個不同的紙片男。
就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候,一根熒光色警棍伸過來,攔住蘇執象收錢的手。
蘇執象和他大眼瞪小眼。
“怎麼又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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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執象沒想到鐵水鎮治安管理人員人手如此短缺,從天上到地上,居然還能遇到這個人。
眼下自己和富婆被各色帥哥包圍,怎麼看都有點不太正經。
“我是個卡牌師,這是在制卡賣卡。”蘇執象解釋說。
說完,演示了一遍卡牌帥哥變出來變回去的過程。
巡警新奇地看了兩眼,又伸出手。
蘇執象茫然的看着他,于是又被科普了法律。
在她坐牢的50年裡,聯邦對卡牌師的監管也加強了,所有制卡類異能者都得考證才能賣卡派。無證經營是要罰款的。
證書是對消費者的承諾,說明卡牌安全、質量過關。正規制卡流程都需要印上卡牌師證書編号,不幸出了問題就根據證書編号抓卡牌師。
“散了吧散了吧。”巡警揮揮手,然後重點關照蘇執象:“你,不要亂做生意。法治聯邦,凡事要付責任的。”
創業迅速失敗,蘇執象低着頭,有點郁悶。
見她低落,巡警于心不忍,轉而安慰起她來:“哎,條條大路通羅馬。哥們我兩年前還是個無業遊民,但通過努力,還不是考上了聯邦的巡警編隊?你異能有D級嗎?咱們鎮居委會缺人,招D級以上,你去那挺合适的。”
蘇執象剛想婉拒,就感到地面震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地底深處傳來低沉的巨大嘶鳴。
二人一齊追着震動看去。
遠處,層巒疊嶂的樓房之外,是一座冒着巨大黑煙的礦山。随着震動一陣陣加劇,肉眼可見巨大的礦石從山脊脫落往山下滾去。
不巧的是,巨石自由落體的路線終點正好是這處城鎮。
“是礦山災變!”巡警扶正安全帽,推開蘇執象:“往後五百米有防空洞。城鎮東南面離礦山最近,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你趕緊走!”
他崩起微微發福的臉,打開警棍上的燈光,揮舞着朝礦山方向奔去。腰間的擴音喇叭不知道啥時候打開了,放着指引号召的口号。
“礦山災變,礦山災變,請有序撤離,前往防空洞避難!”
美容院裡跑出來幾個拎着包的美女,熟門熟路地跳進一架兩用飛船裡絕塵而去。
看來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不止一回了。
人群中,蘇執象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
因為巡警的幹擾,方才豪橫的美女富婆沒有拿走那套卡牌,但五千星币卻是實打實地轉到蘇執象賬上了。
理論上來說,她可以直接去星港坐飛船離開此地。
彌殃:“你不着急回門了?”
——他看出蘇執象有意向去管礦山的閑事。
一條條白色畫卷從蘇執象身邊略過,随着異能的注入在空中變得立體。但因為同時操控的數量太多,臨時變不出多麼精緻的造型,這紙龍大軍有些胖滾滾的,像是加長的空中巴士。
“急啊。”
蘇執象站在龍頭,迅速超過地上搖旗呐喊,汗如雨下的巡警。
烈風将她的長發都扶至腦後,精雕細琢的臉上,一雙眼睛熠熠有光。
“不過,以我的實力,兩邊都要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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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山腳下,鐵水鎮的巨大路标被砸成一團。
向鑫看了眼沒砸到人,架起狙擊槍就不管了。
窮地方總是多災多難。她心想。
鐵水鎮的采礦業是她看着起來的。
五十年前,這裡就出過污染的苗頭,當時囚犯義工中有個很厲害的S級為實驗室争取到了不少第一手研究材料。誰知道礦山之中還有沒清理幹淨的污染源,導緻舊疾複發,甚至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