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林玄琅身份的消息一經散發,整個水星的都在為之驚訝,聶格已經消失七年,而如今他的兒子卻突然暴露在衆人面前。
遠在連城的姜澤宇得知此事後,心中一顫,窒息的感覺讓他站不穩身子,瞬間紅了眼眶。
副官韋慈扶住他的手臂讓他坐下。“隊長,林研究會沒事的,這份資料上有軍團的高密章,軍團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想對他做什麼早就做了。”副官安慰道。
姜澤宇搖了搖頭,“不一樣,信息是秘密的時候,軍團當然可以當做看不見,但信息一旦暴露,他們就得采取行動安撫人心,畢竟軍團是承諾過永不接納獸人的,不可能為他破例。”
“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他跟我來這裡。”姜澤宇将面前的文件抓的皺成一團,十分自責當時為什麼要拒絕林玄琅。
“那隊長你現在要做什麼?”韋慈問道。
“按兵不動,為狼語者打掩護,讓他們順利過去,玄琅的事隻能先擱置,軍團目前應該不會要他的性命,隻是他可能要受些罪了。”姜澤宇十分心疼的說道。
“我還以為您會回去為林研究……”
“我現在更不能回去,以我和他的關系,我一回去就會受到懷疑被控制起來,到時候精衛小隊就會換隊長,和狼語者的交易中斷後,你們可能就沒機會登島了。”姜澤宇擔憂的說道。
“那林研究他……”
“如果他是我,他也這麼做,為多數人求生存要比救一個人重要的多。”姜澤宇說着說着聲音就顫抖起來。
韋慈緊握着他的手,以表安慰。
姜澤宇将頭撇向一旁,不想讓對方看到他的眼淚。
審訊室内
陸帆站在一旁看着林玄琅那一臉平靜的模樣,他感到有一絲絲恐懼,就好像坐在那裡的真的是一條毒蛇。
“實在抱歉,我沒想到朝陽他……這件事是我的錯。”陸帆愧疚的說道。
“這不正合你意嗎?我的身份一曝光,我們不得不分開,你不就可以和他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不開心嗎?”林玄琅勾着嘴角看着陸帆。
“你别這樣,父親說了,隻要走個流程,做做樣子,事後再以你能啟動空中花園為由,将你放出來。”陸帆說道。
“不必了,不能因為我是聶格的兒子就區别對待,應該像其他獸人一樣,被亂槍打死,屍體丢到保護牆外。”林玄琅冷漠的說道。
“空中花園是聶格的設計,留你繼續研究空中花園,沒有人會提出異義的。”
“我不願意!那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的逃生工具罷了,我隻為願意搭載水星公民的飛船妥協。”林玄琅堅定的說道。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陸帆說完就摔門離開。
陸帆離開後,審訊員就走了進來,警告林玄琅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他要是在不供出同黨和背後的人,他就要接受懲戒了。
“我沒有同黨,我的一切關系都是公開透明的,難道你們想讓我交代陸帆嗎?”
“還這麼嘴硬,你可是聶格的兒子,你要是沒有受指示怎麼可能來軍團,難道是你瘋了?不知道軍團不接納獸人?”審訊員說道。
“我是聶格的兒子不錯,可是七年前我的父親是林烨教授?”林玄琅反問道,“那麼我是否可以說是林烨教授,讓我潛伏在軍團的呢?”
“油嘴滑舌,林烨已經死了隻能任你随便說,再說了誰知道林烨是不是也是獸人呢?”審訊員說道。
“那你覺得我該說什麼,把我所知道的獸人都爆出來嗎?”林玄琅說道。
“至少說說和你接觸的人,還有為什麼會突然要殺陸隊長和朝陽。”
“看他們不順眼。”
“你和陸隊長不是伴侶嗎?”
“正因為他是我的伴侶,所以我無法容忍我的伴侶有别的情人。”林玄琅不耐煩的看着面前的兩個審訊員。“你們在我這裡得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勸你們别費口舌了。”
“林研究,您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我們是給你争取生存的機會啊,您随便說幾個無關急要的名字,咱們就可以繼續合作,您還能做回那個受人尊敬的研究員。”審訊員改變了态度,溫和的看着林玄琅勸說道。
林玄琅冷笑了一聲,坐在審訊椅上,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審訊員無奈,隻好叫人将他帶去關押起來。
在前往監房的路上,幾乎所有人都用驚訝或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林玄琅,他們低聲私語,談論着關于林玄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