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趁着人少,左一和黎秋年跑來監禁室看林玄琅。
三人隔着門上的小窗子看着彼此。
“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啊?我聽小道消息說,高層也在想辦法放你出來。”左一小聲的說道。
“你不在,我們的實驗組現在已經停了,小何天天都在實驗室看着你的座椅哭。”黎秋年說道。
“她哭什麼,我還沒死呢。”林玄琅歎了口氣。
“其實軍團有不少人都希望赦免你,對你有意見的是少數人,但就是那少數人不好弄。”黎秋年向林玄琅說道。“你再在這裡等幾天,他們很快就會找理由把你放出來了。”
林玄琅聽着黎秋年的話,皺了皺眉,擺手讓他将耳朵貼過來一點。
黎秋年好奇的将耳朵伸到窗口邊,仔細的聽着林玄琅說的話。
“你要這東西幹什麼?”黎秋年不解的問道。“難道……難道…”黎秋年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是姜隊長的嗎?”
林玄琅搖了搖頭,這要是姜澤宇的,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的。
“那就是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有沒有告訴上面,說不定你能因為這個孩子快點脫離監禁。”黎秋年壓着聲音說道。
“不,我不會留下他的。”林玄琅堅定的說道。
黎秋年望着林玄琅一臉的擔心,輕輕的點了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 ,你們該走了。”看守過來催促道。
黎秋年和左一離開後,林玄琅便又躺在那鐵闆床上不再動彈,就當是自己已經死了。
“林研究跟你說的什麼悄悄話?”離開監禁室範圍後,左一低聲問道。
“沒什麼,隻是叫我們小心一點。”黎秋年說道。
左一猜的到林玄琅說的肯定不是這些,但黎秋年不告訴他,他也不能去逼問。
在黎秋年和左一離開沒多久,馬博士就來到了監禁室,即便是此時的林玄琅,依舊不愛搭理馬寒雲,對其冷眼相待。
“我早該想到了,我早該想到你是聶格的兒子,在你能看懂聶格的手稿時,我就該想到了。”馬博士看着林玄琅有些興奮的說道。
林玄琅坐在床邊,擡着眼皮,死氣沉沉的看着馬博士,沒有往日的精氣神,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雙眼布滿血絲。
“好!好!空中花園可以啟動了,我的實驗也可以完成了!”馬博士激動的說道,“我要給上面寫申請,替你擔保,我要把你帶出去,你可不能白白的死在這裡。”
林玄琅如同聽不到面前人的言語,隻是如同一個木偶一樣呆坐着。
“玄琅?玄琅?”馬博士來到林玄琅身邊,扶着他的肩膀輕輕的晃了晃他的身子。
“放手。”林玄琅木木的說道。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馬博士松開手,有些擔心的看着林玄琅,他可不希望林玄琅出什麼意外,他還指望他啟動空中花園呢。
“空中花園你們啟動不了,我也啟動不了,你的實驗拯救不了這個世界。”林玄琅歪着頭望着馬博士。
“什麼意思?”
“空中花園?……哈哈哈…那隻是一座牢籠,進去了就永遠離不開了。”林玄琅嘲諷的看着馬博士緩緩的說道。
馬博士聽着林玄琅的話更是一頭霧水,不解的看着林玄琅,等着他解釋,但林玄琅卻什麼也不再說,隻是默默的笑着。
監禁室的門又被打開,這次來的人是陸帆。他看到馬博士也在這裡,感到有些意外。
“馬博士?”
林玄琅瞥了一眼陸帆,直接背對着他躺了下來,蜷縮成一團,拒絕的跟他有任何交流,甚至說話。
“我們有點私事要處理。”陸帆看着馬博士說道。
“你還想怎麼處理他?你不喜歡,早說嘛,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隊等着呢。”馬博士不悅的看着陸帆。
“即便如此,那也輪不到馬博士你呀。”陸帆嘲諷的看着馬博士。
陸帆說的是事實,就算林玄琅沒有跟陸帆在一起,馬博士依舊沒有機會,在陸帆追求林玄琅時,還有一個人也對他情有獨鐘。
隻是,那人是臨時來裡參加一個會議的,在會議結束後就離開了,他曾想帶林玄琅一起離開,但是被拒絕了。
馬博士也不是自讨沒趣的人,陸帆都已經這麼說了,自己也沒必要在跟他争論下去,隻是不悅的離開了監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