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帆來過之後連續一周都沒有人再來看過林玄琅。大概是有人下了禁令不允許有人來接觸林玄琅。
據每日送飯的警衛說,林玄琅很少進食,有時候一天都不吃東西,每天都隻是躺在床上睡覺,就像死了一樣。
如果你開門去查看情況,他就會起身陰陰的看着你,拒絕生人靠近,完全像是一條蛇。
大概是看時間差不多了。夜裡陸父又帶着人來到了監禁室。
幾個人将林玄琅強行固定後,醫生就開始為他做檢查。
短短一周,林玄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許多,原本紅潤的臉頰已經蠟黃凹陷,顯得他及其消瘦。
“沒有受孕。”醫生用儀器做了簡單的檢查後說道。
陸父看着醫生,臉色很難看,“你不是說最快一周就能受孕嗎?”
醫生很為難的看着陸父,當時他檢查了陸帆的米青子質量,和林玄琅的身體狀态,給了陸父肯定的回答,并保證一次就能成功,現在林玄琅這裡卻是沒有一點反應。
“不排除人為阻斷受米青。”醫生說道。
“上次我來過之後還有誰來過?”陸父看着警衛問道。
警衛想了一會,說道:“黎秋年,左一和馬寒雲,還有......陸長官。”
“陸長官?”
“是的,陸帆陸長官。”警衛說道。
這幾個人在陸父看來都很有嫌疑,當然也包括陸帆。
他那次也是用對待林玄琅的方法,強行控制陸帆,采取了他的米青液,為此陸帆非常生氣,那天之後父子倆至今還沒有見過一面,說過一句話。
“去看看這幾個人有誰去過醫藥室。”陸父對身邊的随從說道。
“你何必這樣自暴自棄呢?像你這樣的精英人才,我們求之不得,隻要你願意配合我們你就會平安無事。”陸父看着林玄琅說道。
“說的好聽,我不是一直都在為軍團做事嗎?我現在的處境不就是為軍團做事的下場嗎?還有之前那些被你們殺害的獸人,難道他們就沒有為軍團貢獻過嗎?結果呢?還不是全部死在你們的槍下。”林玄琅看着陸父怨恨的說道。
“我為軍團做了那麼多,現如今你們卻隻能看到我是獸人,是聶格的兒子。明明隻要你們發話,将我的所做展示在衆人眼前,就能為我開脫,讓衆人接受我獸人的身份。可你們就不願意這麼做,為什麼呢?”
“隻因為我是一個獸人?你們不需要一個基因優過普通人類的獸人,你們不敢承認融合了其他生物基因的人,就是比你們強大,你們怕失去主導權。”
“你隻能讓我懷孕,讓衆人看到我是一個軟弱的雌體獸人,讓大家原諒一個懷孕的可憐的雌體......”
林玄琅的話沒有說完,陸父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誰讓林玄琅說的是事實呢。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你不想聽,我偏要說。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沒有用的男人,你看看陸帆被你養成了什麼樣子,他差點就成了第二個你!”
陸父氣急敗壞的看着林玄琅,他抓着林玄琅的衣領,惱羞成怒的從一旁的醫療箱裡拿出了一瓶高度酒精,捏開他嘴全部倒了進去。
一瞬間,林玄琅感覺有火在燒自己的喉嚨,随着燒灼的液體湧入,林玄琅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燃燒,讓他十分痛苦。
“你就在這裡等死吧!”陸父将手中的空瓶丢掉,看着蜷縮成一團,趴在床邊嘔吐的林玄琅,眼神中滿是憎惡。
他讨厭獸人,讨厭他們比人類還健強的體魄,讨厭他們絕對優質的基因,他害怕獸人會一點一點登上高位壓迫普通人類。
可是他忘了,獸人也是人類。第一批獸人誕生于人類母親的子宮,他們誕生在這個星球。
壓迫他人的人,不分種族。
陸父離開後沒多久,林玄琅就被灌進去的高度醫用酒精,折磨的昏迷過去。
當天晚上陸帆被陸父叫了回去。
看到陸帆無精打采的模樣,陸父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是你給他的藥?”
“是。”
“那就再采一次吧。”陸父說完,給站在門口的警衛一個眼神,随後幾個醫務人員就帶着醫療箱走了進來。
陸帆看着進來的人,眼裡透露出幾分厭惡,躲閃着往門口走去。
警衛見陸帆過來,迅速關上了門。
“父親!”陸帆轉身,憤怒看着坐在茶幾前,一臉悠閑的陸父。“我是你的兒子,不是公種!”
“有什麼區别呢?不都是為了繁衍後代嘛。”陸父端起茶幾上的水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開始吧。”
“滾開,誰敢動我!”陸帆抽出随身攜帶的匕首,冰冷的看着那些醫生。
衆人圍着陸帆面面相觑,誰也不敢有下一步動作,畢竟陸帆的實力也不是虛的。
見狀,陸父冷笑一聲,端着一杯茶來到了陸帆面前,逼的陸帆一步一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