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很久以前王室貴族遺留的資産,雖然年代久遠,但建築依舊保存的是十分精美。
“哎呦~舍得回來了?”
林玄琅扶着尹天禦的胳膊下車,剛站穩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而近。
“是啊,再不回來我就要被軍團煩死了。”尹天禦笑着對女人說道。
林玄琅試圖從女人身上嗅到一點氣息,來判斷她的身份。
“這不是那個通緝重犯嗎?”女人一下就認出了林玄琅。“我說軍團怎麼這麼久抓不到人,原來是在你這裡。”
尹天禦擡手搭在林玄琅的肩膀上,将他摟到自己身邊,得意的跟女人說道:“現在他是我們狼語者的人。”
“是狼語者的人,還是你的人啊?”女人笑着說道,她一下就看穿了尹天禦的心思,畢竟這不是尹天禦帶回來的第一個人。
林玄琅将搭在肩膀上的手推了下去,腳步往一旁挪了挪,跟尹天禦拉開了一些距離。
“蘇玲,别亂說話。”尹天禦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對女人說道。
女人名叫蘇玲,是這座莊園的管家。一個普通的人類。
“抱歉,是我失禮了,林先生可不要放在心上啊,我随口說着玩的。”
林玄琅無視女人的話,微微将頭撇向尹天禦,“我要和姜澤宇通話。”
蘇玲有些疑惑的看着尹天禦,姜澤宇死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尹天禦給蘇玲使了一個眼神,蘇玲點了點頭,進了屋子。
怕有人說漏嘴,蘇玲給莊園裡的所有下人都下了令,任何人不可再這裡提起或讨論姜澤宇或者軍團的事情。
蘇玲離開後,尹天禦就拿起出了通訊器開始聯系姜澤宇,但他并沒有選擇聯系人。
等對面接通後,尹天禦就把通訊器給了林玄琅。
“我好想你啊......我最近經常夢到你出事......”林玄琅拿過通訊器有些哽咽的說道。
“别擔心,我現在很安全,你太緊張了,你現在這麼讓我很但心你。”那邊的人回應着。
“我倒是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等這邊事情結束,這邊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就去找你。”
“好......好,我等你。”林玄琅挂斷通訊,在原地蹲了下來,抱成一團,埋頭啜泣着。
尹天禦蹲下身,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别傷心,很快就能見到了。”
幾分鐘後,林玄琅抹了抹眼淚,站起身,調整了一下狀态。“沒事了,你也累了,進去休息吧。”
這一晚,尹天禦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林玄琅真相,但又怕林玄琅一時無法接受,會更加痛苦。
但如果不說,他又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林玄琅自己知道了實情,來質問他,質問他為什麼沒有保住姜澤宇,質問他是否是和陸帆一樣的人。
淩晨三點,尹天禦披上外套來到了花園裡,獨自一人坐在兩廳下,擡頭望着天上的圓月。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将黑夜照的透亮,讓一切也更加朦胧。
要是沒有病毒,世界的另一半也許正在度過一個明媚的午後。
蘇玲将一杯泡好的紅茶,輕輕的放在尹天禦的面前後就離開了,她從來不會打擾尹天禦的私人時間。
尹天禦似乎都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直到他低下頭,瞥見一旁已經半冷的紅茶。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準備離開時,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林玄琅的房間,見裡面還亮着燈,便折了一支玫瑰。
他敲響林玄琅的房門,得到允許後便推門進去。
林玄琅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他的眼睛眶又紅又腫,細長濃密的睫毛還挂着絲絲水漬。
尹天禦将那支玫瑰遞到林玄琅面前,嗅到花的氣味,林玄琅有些意外,手伸手去摸,尹天禦便将花放在他的手中。
林玄琅握着花枝,将花朵慢慢的送到鼻子下,輕輕的嗅了嗅。
“這裡的玫瑰開的很好,就想帶一支給你。”
“謝謝,花朵很大,香味很濃。”林玄琅摸着花朵啞着聲音說道,用力扯了一個笑容。
尹天禦站在林玄琅面前,看着那滿臉的淚痕和哭腫的眼睛,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猶豫了一會便問道:“你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林玄琅的神色一下凝重起來,皺起眉等着尹天禦的回答。
“聶格是我的老師,我是他的學生,我見過你,在很早之前。”尹天禦露出得意的笑容,在林玄琅身邊坐下。
“啊?”林玄琅原本緊繃的神情一下消失,露出一臉的疑惑,還帶一絲驚訝。
“那次在商場裡,我就認出你了。”
見林玄琅不知道這件事,并且還很有興趣的樣子,尹天禦便講起了他還是聶格學生時候的事情。
尹天禦在十五歲就離開了孤兒院,去找了那個讓所有人都恐懼的瘋子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