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有人不請自來,徑直坐到了白時虞旁邊。
那人開口:“你就是白時虞?”
白時虞和蛋糕的黑巧外殼較勁兒。
那人依依不饒:“别人問話招呼都不打一下,這就是貴族的待客禮儀嗎?”
白時虞頭都沒擡。
那人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你這麼沒禮貌,奧斯溫先生知道嗎?”
白時虞終于舍得給那人一個眼神:“貴族的待客禮儀是什麼樣我不知道,畢竟我是商人的兒子,但是即使是商人的兒子,也知道坐下前要先得到别人的允許。”
白時虞放下盤子,輕蔑地看向弗萊徹:“至于奧斯溫知不知道,和你……哦不,和您有關系嗎?”
弗萊徹被噎了一下:“你!”
“如果沒什麼有價值的事情要談,請你離開。”白時虞不欲給奧斯溫的宴會添亂,于是下了逐客令。
誰知弗萊徹竟然賴着不走,繼續挑釁道:“别裝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誰?隻有我與奧斯溫的匹配度超過了60%,你現在怕不是已經嫉妒瘋了吧?”
“所以?我需要認識你嗎?”白時虞不鹹不淡地回應。
“哼,承認你嫉妒吧,你隻是個廢物C級,還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的兒子,怎麼可能配得上奧斯溫,不過如果你能有眼色一點,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
白時虞:“……”怎麼能這麼蠢。
白時虞開始質疑自己模仿弗萊徹的決定是否正确了,自己真學不來這個。
奧斯溫真的會喜歡上這種貨色嗎?
不過61%的匹配度确實是顆定時炸彈,結合後的向導與哨兵的精神力會更加穩定不易受幹擾,一心為了帝國安危着想的奧斯溫保不準真的會因為這個與弗萊徹結合。
思及此白時虞雖心中不虞,但仍面上不顯道:“這位先生,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如果遠超于對自身現狀,那可就是白日做夢了,希望你能,做、個、好、夢。”
“哼,走着瞧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弗萊徹放下狠話扭頭就走了。
白時虞:“……”神經。
“小虞。”
正當白時虞準備禍禍第四塊蛋糕時,頭頂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擡頭一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奧斯溫哥哥!”
來人正是奧斯溫。
奧斯溫挨着白時虞坐下,輕柔地摸了摸白時虞的腦袋。
“好久不見,小虞。”奧斯溫褪去冰冷嚴肅,溫柔如同往日。
白時虞摟住奧斯溫,将臉埋在奧斯溫的頸部輕嗅:“哥,我好想你。”
奧斯溫并沒有推開白時虞,隻是一手撫着白時虞的背,問道:“最近身體怎麼樣,大學的課程還适應嗎?”
白時虞心中掙紮片刻,終究是決定坦白一部分:“哥!你還不知道吧,我覺醒成為哨兵啦!”
依舊埋在頸部的白時虞錯過了奧斯溫眼中一閃而過的喜悅。
奧斯溫依舊語氣溫柔,聲音中帶了絲難以察覺的激動:“怎麼沒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覺醒?身體有什麼不适嗎?”
白時虞流暢回答:“就是突然覺醒了,身體沒什麼問題。沒讓波西亞阿姨告訴你是想當面給你一個驚喜,就是……等級不太高。”
大齡覺醒的危險奧斯溫自是清楚的,後怕地回抱住白時虞。
“沒關系,這樣就很好,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這樣……也很好嗎?哪裡好?白時虞有些不解,擡頭正欲說些什麼,正巧看到了在會場找了一圈奧斯溫的弗萊徹,循着味帶着滿臉嫉妒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白時虞腦海裡瞬間閃過劇情中的一段:他因為嫉妒将弗萊徹手中的酒水打翻,一滴不落地撒到了弗萊徹衣服上,身為主任的奧斯溫帶弗萊徹去換衣服,兩人在換衣間滋生暧昧。
白時虞眼神一暗,沒想到還真的會如同夢中劇情一般進展。
眼看着弗萊徹馬上就要過來,白時虞靈光一現,站起身。
“奧斯溫哥哥,我去那邊端點蛋糕,你稍等我一下可以嗎?”
奧斯溫眼帶笑意:“還是這麼喜歡?去吧,别着急,我等着你。”
白時虞掐着點起身,在于弗萊徹擦肩而過時,迎着弗萊徹挑釁的笑容,隐秘快速地一伸腳,弗萊徹嘴角的挑釁還沒落下,轉眼間就砸到了白時虞身上。
弗萊徹:“???”
聽到聲響的奧斯溫瞬間回頭,三步并作兩步,着急地扶起了白時虞。
“小虞,你還好嗎?”奧斯溫擔憂地詢問。
白時虞回憶着小說劇情中弗萊徹的話語,捏着嗓子說:“奧斯溫哥哥,我的衣服濕了怎麼辦,你可以帶我去換衣服嗎?”
弗萊徹:“……”你一個炮灰裝什麼柔弱!這些都是我的詞啊!
接下來果然如同小說中描寫的一般,奧斯溫帶着白時虞去了換衣間。
“這裡是?”白時虞覺得有點眼熟。
奧斯溫:“這裡是我的私人休息室。”
奧斯溫在衣櫃中取出一套嶄新的同色禮服,拿給白時虞。
要緊的事情解決了,白時虞心情不錯,一時忘了屋裡還有個人,麻利地就把浸染了酒水的上衣脫了下來。
看到白時虞本應光潔的頸部,橫貫着一條不短的傷疤,位置刁鑽險些傷到腺體,奧斯溫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心疼又憤怒。
“……”壞了,忘記奧斯溫還在!
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白時虞動作變得僵硬,強忍着尴尬,手腳麻利地把新的禮服換上。
夢中的劇情雖然發生了,但好像也能被改變——還沒換完衣服的白時虞隻能逼着自己轉移注意力——雖然看現在的情況,自己沒有成功和奧斯溫“滋生暧昧”,但起碼弗萊徹也沒能,隻要不讓奧斯溫和弗萊徹接觸就好了吧?
哎?
白時虞照着鏡子整理衣領,才恍然發覺,奧斯溫私人休息室的衣服,怎麼這麼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