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真的相信了那個人嗎?相信他說的,能‘預知’未來嗎?”金發男人彎腰蹲下,将頭輕輕地放在面前坐着輪椅的男人的腿上。
“相信?不要談論這種幼稚的東西,芬尼恩,人和人之間最可靠的關系隻有……利用。”老師摸了摸金發男人的腦袋,“你要記住,無所求的人才是最麻煩的。”
“利用?”芬尼恩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那麼,老師,您對我也是利用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似乎早已習慣了老師對待他的冷酷樣子。
老師微微一笑,擡起芬尼恩的下巴,吻上了去,輕聲哄道:“芬尼恩,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你的能力,你的智慧,都是我精心培養的。我利用你,是為了更高的目标,為了我們共同的未來。”
芬尼恩沉默了片刻,然後握住了老師的手,他的目光深邃,“那麼,老師,我願意成為您最為趁手的工具。但請您記住,别忘記了我的報酬。”
老師滿足地點了點頭,“很好,芬尼恩,隻有強者才能在利用與被利用之間找到平衡,我相信你能做到。現在……讓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位調皮的‘預言家’吧。”
說完,老師操控着輪椅,走向了房間的另一端,而芬尼恩緊随其後主動推起輪椅,兩人的影子一高一矮,在昏暗的燈光下拉長、又逐漸融入黑暗。
芬尼恩推着老師穿過無光的走廊,停在了走廊盡頭的那間門口。
老師點了點頭,芬尼恩将手掌貼在門口的控制器上。
“滴滴——”
門鎖打開,房間内一片純白,隻有一張純白的單人床。
單人床上側身蜷縮着一個人,露出的左腳踝上帶着一個深灰色的金屬環。
***
時間回到積分賽當日。
遇到狼群後,弗萊徹和秦萊一行人與回去救人的白時虞小隊分道揚镳。
秦萊對于白時虞吃力不讨好的天真行為嗤之以鼻:“哼,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一個卑賤的平民而已,死了就死了,死在這裡她爸媽領到的撫恤金,都夠快活一輩子了。”
聽着遠處傳來的狼嚎聲,弗萊徹借低頭的動作,掩蓋住嘴角的笑意。
瞧,他隻是花了二百萬星币,那個女生就願意為了這二百萬星币,幫他将白時虞“騙”了回去。
雖然那個傻乎乎的提爾背後之人不好惹,但到時候連骨頭渣都不剩了,誰又能證明這不是一場意外呢?
白時虞啊,白時虞,這輩子注定是他會赢。
“嘭——”
遠處傳來了爆炸聲。
“你們是誰!”
秦萊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這群黑衣人,将弗萊徹護到了身後。
對弗萊徹毫無防備心的秦萊卻不知道,他悉心保護的弗萊徹臉上沒有任何慌張和意外,舉起手刀砍在了他的後頸上。
弗萊徹随手将秦萊丢到了一旁,“我還以為你們會來的更快一點。”
小隊其他人被這驚天的反轉驚得呆滞住,被專業的傭兵連同秦萊一起打包帶走了。
***
芬尼恩:“林先生,我知道您醒着。”
“這就是貴所的待客之道?”
單人床上的人緩緩擡起了頭,露出了被遮擋的臉,正是弗萊徹。
芬尼恩臉上挂着虛假的笑容,“抱歉林先生,相信您也能理解,倘若有一天有個人出現在您面前,大喊‘我能預知未來!’,多數人會覺得這個人是個瘋子。”
面對芬尼恩毫不掩飾的質疑,弗萊徹沒有絲毫惱怒,甚至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言之有理,芬尼恩·希萊特先生。”
“我不喜歡這個姓氏,林先生。”聽到那個被故意遺忘掉的惡心姓氏,芬尼恩嫌惡地眯了眯眼,他可從來沒向弗萊徹介紹過自己。
壓下了心裡的意外,芬尼恩反問:“您這是……在‘預知’過去嗎?”
弗萊徹沒回答,反而笑了起來:“那我送你們的禮物,還喜歡嗎?”
***
星艦會議室。
白時虞站在虛拟屏前,指着圖中的一塊小黑片:“那六名參賽學生在斬殺輕污染狼時,曾在狼的腦子裡發現了這,經過調查,這是一塊具有定位、給狼傳遞神經信号功能的芯片。”
一位年紀稍大的特工琢磨了一下,說道:“定位和傳遞信号?這聽着怎麼這麼像我家兒子的玩具?”
奧斯溫接着說:“不僅如此,通過對帶回來的狼群樣本的分析,狼的體内檢測出了非狼的DNA序列,初步判斷,這群狼是生物實驗的産物。”
顧川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說……這群狼是被故意放出來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