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白時虞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測試?”一人不解,“說不定就是心理變态,想趁着帝國軍事學院的校慶賽殺學生挑釁呢。”
白時虞冷靜分析:“如果是示威或者挑釁,必然會做的大張旗鼓,選擇不應該出現污染生物的安全區,或者是造成大型又殘忍的事件,而不是選擇有軍隊随時待命救援的賽區。”
“而這群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一場比賽的賽區,絕大多數的參賽者隻會将它們當作是能獲得比賽積分的普通獵物而已。比賽過程中參賽者受傷也同樣常見,因此,如若想測試這群狼經過生物試驗後的穩定性,一個學校的賽場是最合适不過的選擇。”
“可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向導提出了疑問,“如果是為了測試,為什麼他們要炸毀實驗室呢?如果是我,我更傾向于隐蔽地收集完數據,然後等比賽結束後再撤退銷毀試驗所。”
“那就是出現了什麼不得不撤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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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禮物。”芬尼恩說,雖然他不喜歡對面這個人,但是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弗萊徹的“預言”,與試驗所一起爆炸的,可能會多他一個。
“不。”弗萊徹卻搖了搖頭,“不是指實驗室的事情,那隻是……贈禮。”
弗萊徹突然湊近,幾乎和老師臉貼臉,“你知道是什麼的吧?謝先生?”
“退後!”芬尼恩猛地一把将弗萊徹推回床上。
“我知道你們在找我。”弗萊徹重新起身撫平了翻折的衣角,蹲下與老師視角齊平,他看着老師泛着紅光的瞳孔,輕聲說:“我也知道你們為什麼找我,所以,我來找你們了。”
“啊……”老師開口說了自進入房間以來的第一句話,“原來是‘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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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大膽猜測一下,會不會和……林先生有關?”角落的特工舉手提問。
“他可是烈士的弟弟,烈士的弟弟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一位年紀稍長的特工不滿這個猜測。
怎麼不會?白時虞心想,他芯裡可不是烈士的弟弟了。
“那他為什麼會和這群搞邪惡實驗的有關系?那他還怎麼和部長……”說這話的是一個胡子都白了的老頭,是自稱看着奧斯溫長大,極度支持奧斯溫和弗萊徹結合的那批人之一。
挨了旁邊人一胳膊肘,老頭才悻悻閉了嘴。
“關于賽區呢?是誰負責的賽區安排?”
“秦家。”白時虞調出督察部的調查結果,也是不久前剛收到的,“弗萊徹在兄長犧牲後,因父母雙亡,作為唯一的烈士家屬被接到了帝都,轉學到了帝國軍事學院三年級。”
“同班的正是三年級哨兵首席,秦家的繼承人、長子秦萊。據我們調查所知,秦萊對轉學生弗萊徹一見鐘情,不久後就展開了追求,此次校慶賽也是弗萊徹所在的小隊隊長,但弗萊徹一直未曾答應秦萊的追求。”
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那肯定啊,有了部長這麼個滿分答案在這兒,誰還看得上這個二世祖……”
白時虞:“……”大哥,别說了,你們不是奧斯溫手下的嚴肅特工嗎,怎麼能這麼八卦啊!他腦子裡那條毒蛇氣得快要從精神圖景沖出來了。
像是感受到了白時虞精神力裡的躁動,奧斯溫仗着自己等級高别人發現不了,伸出一根精神觸手輕輕觸碰白時虞的臉頰。
眼鏡王蛇滿意了安靜了,白時虞的大腦也空白了宕機了。
……奧斯溫他……
哎?我想說什麼來着……奧斯溫他的精神觸手……
弗、弗萊……可是,剛才,奧斯溫他……
參會人員們半晌沒等到後續,疑惑地轉頭看向白時虞。
?有這麼熱嗎?督察員怎麼耳朵紅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的奧斯溫輕咳一聲,稍微側身遮在了白時虞前面,繼續說下去:“弗萊徹·林與這次事件的關聯性還未可知,事發當日督察部已經派人傳喚他了,但是弗萊徹·林并未從賽區出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們也派出了一組人繼續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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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這些你是怎麼發現的。”老師的聲音低沉,空間輕微波動,一隻秃鹫站到了輪椅椅背上。
蒼鷹同樣出現在主人的身後,發出尖利的鳴叫聲。
弗萊徹隻是笑,像是鎖定獵物的獵人,直直看着老師的眼睛,“我說過,我能‘看’得到。”
“……”
一陣沉默後,老師突然爆發出大笑,拉了拉芬尼恩示意他彎腰。
老師仰起頭用力親到芬尼恩唇上,“林先生真是個寶貝,芬尼恩,替我好好招待林先生。”
“我們馬上就能有新的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