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窗裡還剩了幾個饅頭沒吃,除此之外别無他物,連鹹菜都被吃完了。她心說這群人可真能吃啊,嘴上指揮張海樓去刷鍋,她則是把饅頭拿出來切片,也沒什麼可吃的,隻能做個馍片了。
她做的時候張海樓就在旁邊吃,做完了分了兩盤,她遞給張海樓一盤,“拿去給那個沒吃飯的。”
“那剩下的呢?”張海樓看着她手裡剩下的一盤,“給我嗎?”
“我自己吃。”她把端盤子的手往自己懷裡收了收,不再理張海樓,回身關廚房的門,等她轉回來就看見張海樓端着盤子跟滿院子的分享食物,一點都沒有要端給他老大的意思。
隻有剛從院子外回來的張海客拒絕了張海樓的分贓,“你們早上吃過了還騙玉言下廚?”
張海樓拒不承認,“我沒有,我不是,你别瞎說。”
她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張起靈不是沒吃嗎?”
“他吃了啊。”張海客一臉納悶,“他不喜歡吃苦的,我都沒放堿。我看見他喝了粥,吃了張餅。你别聽張海樓滿嘴跑火車。”
沒放堿?所以說,張海樓為了一口吃的在煮好的粥裡放堿,又煮了一遍?她頓時氣的不行,立馬看向張海樓,隻見張海樓把最後一塊馍片塞到嘴裡,幹脆利落的翻牆跑了。
張玉言沒有去追張海樓,兩個加在一起有七八十歲的人還為了一口吃的玩追逐遊戲,那也太幼稚了。
她回到屋裡,看見張起靈仍在收拾裝備,大概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張起靈了,于是也默默開始收拾行李。在這靜默的環境中,她試圖進入張起靈的世界,“我決定躺平了。跟你們一起去找能給我治眼睛的東西。”
但張起靈完全沒理她。或許是她自作多情,這件事的确和她沒有幹系。
她沒有放棄,放下手裡的東西,抓住張起靈的手腕,握緊用力,迫使他停下行動。張起靈的手腕很軟,像是沒有骨頭,和她的手腕一樣。
他們身上的骨頭都被敲碎重組過,這是學會縮骨功的必要條件。
一般來說張家人是很難被挾制住的,因為他們可以利用縮骨功瞬間脫身。
不過現在情況有些不同,握住張起靈的是張玉言。她的反應速度并不比張起靈慢,即使張起靈脫手了,仍然會被抓住。
他便停下動作,看向張玉言。
“打一架嗎?”張玉言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仍舊可以參與他接下來的活動,但她話音未落,張起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