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站在旁邊默默看了這出戲,直到張玉言說頭痛才走到張玉言身邊,一伸手迅速地摸向張玉言的後頸,而張玉言反應也極快,擡手擋住了張起靈的襲擊,于是張起靈改為抓住張玉言的手腕。
這一切是在短短兩秒之間發生的,直到兩人的過招結束張海樓才反應過來:“張玉言你裝傻?你什麼時候恢複正常的?”
被張起靈抓着手腕,張玉言心知自己跑不掉了,連裝傻都露餡,她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頓,臉上尴尬的笑着:“回到村裡的時候。”
張海樓心想怪不得張玉言不願意去醫院,原來是根本沒病,張海樓氣壞了,“你天天裝傻就是為了給我惹麻煩?今天往我懷裡倒也是故意的?”
“真不好意思讓你發現了。”張玉言試探性的用縮骨功想把手抽出來,奈何張起靈抓的太緊了沒成功。
“行啊。”張海樓都氣笑了,“張玉言你真行。”
“賬以後再算。”張起靈淡淡的道,又對張玉言說:“跟我進屋。”
然後不顧張玉言的意願,強行把她拉進屋裡關上門:“恢複記憶了?”
張玉言是有點害怕的,她咽了咽口水,背抵着門,試探性問道:“我該不該恢複呢?”
張起靈一皺眉張玉言就害怕,尤其是兩人還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跑都不方便跑,她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強硬的句子:“你可别逼我動手。”
她剛說完,就看見張起靈臉色一白,額頭凝出一些細密的汗珠,同時也松開了抓着她手腕的手,改為撐在房門上,另一手捂住了腹部,流露出一絲疼痛難忍的神色。
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張玉言顧不得裝慫了,連忙攙住張起靈,把他扶到床上坐下:“傷的很重?很痛嗎?”
“是有點痛。”張起靈強忍着疼痛的神情落在張玉言眼裡,這讓張玉言非常擔心。她扒開張起靈的衣服看傷,張起靈想擋沒擋住,拉開衣服一看,他的上半身被繃帶纏住,溢出的鮮血把繃帶染紅了。
張玉言心裡一陣悶痛,擔心的說不出話了。雖然她早前笃定張起靈會平安出來,但沒想到要受這樣重的傷,頓時後悔自己方才去哄小姑娘幫她報警的事了。
正在悔過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開門一看是個陌生男人,再看男人的身後是張海樓被另外幾個人圍住了,張海樓正一臉冷笑的看着她,她立馬反應過來是便衣。
這便衣看見開門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一時沒反應過來,心想這外貌不是那孩子描述的被脅迫的人質嗎,愣了一下才道:“我們接到群衆報案,有個女生被兩個成年男子綁架了,是你嗎?”
想到屋裡受傷極重的張起靈,張玉言沒忍心送兩人去蹲局子,她搖了搖頭,說自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故意的,被便衣批評教育了一頓。
便衣走後,她關上門,轉身的時候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藥和繃帶,掃了一眼感覺有些不對勁,扭回頭去仔細一看發現張海樓買的繃帶竟然沒開封?
她又看向張起靈,這個狗男人還靠坐在床上做出強忍痛苦的姿态。
她過去扯他的繃帶:“讓我看看傷。”
“不用,我沒事。”張起靈的語氣中透着虛弱。
“讓我看看。”張玉言硬扯繃帶,張起靈一直伸手擋開,于是她一氣之下兩手一起上把繃帶撕了。
果然,繃帶是他之前用過的。
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根本沒出血。
空氣忽然變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