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休息不？”

“沒亮燈的帳篷沒人，放雜物的，你可以将就一晚。”

次日早晨，楚業整理一些物資給她。張玉言打開看了，背包裡是一些高原常用裝備，不過沒有食物，可能是怕她背着食物跑路。

隊伍出發後楚業在前面帶路，楚建和張玉言走在隊伍中間。

早上，她從楚建和楚業的對話中确認了，前面的隊伍就是張起靈一行，前面隊伍裡有人留信，他們跟在後面通過留下的信息了解前面隊伍的情況。

楚建身體不好，走快了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因此隊伍行進速度一般。他偶爾會跟張玉言搭話，似乎是想套出來點兒什麼：“張家人最近有死的嗎？”

張玉言心想有這麼找話題的嗎，說話真晦氣，這裡要是隻有他一個人，高低得把他臉打爛。“都比你長命。”

“呵呵……”楚建沒笑完，又咳起來。“羨慕你們永遠有年輕活力的身體。”

“我也會老的。”張玉言寬慰道，“不過你肯定看不見了。”

“我還是希望自己能看見那一天。”楚建并不生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失蹤了，前面那兩個張家人也不找你？”

張玉言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楚建是會說話的，她小聲嘀咕：“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長了一張嘴呢？”

她走失後，張起靈他們還在一直前行，沒有停下來找她，她隻能往好點想，他們有自己的計劃。而不是他們出事了，隻能向前走。

中午到了昨晚張起靈等人宿營的地方，楚業搜查了一遍營地和楚建兩個人溝通的時候離得很遠，張玉言聽不見。

兩人回來的時候楚業有些輕松，楚建則表情凝重，一直在思考什麼。直到張玉言問他前面的隊伍是不是發生了變故，楚建才故作輕松的笑笑說沒事。

張起靈這個人是有随手留記号的習慣，山洞裡會刻些字，草原上會擺些石塊之類的。但這個臨時營地沒有張起靈留下的記号。張玉言有點擔心。

楚建拿着一隻望遠鏡邊吃午餐邊看遠處，似乎一直沒找到前面隊伍的蹤迹，他招呼了隊伍裡的一個小青年：“小衡，去點個信号煙。”

信号煙點燃了，但升不起來，高原的風很大，一吹就散。楚建又叫人發信号彈，紅色的信号彈在空中停留了十秒左右，然後開始緩慢下墜，期間楚建一直拿着望遠鏡看。

信号彈墜下後兩分鐘，楚建放下望遠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