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塵正想說話，江土先開口了：“如果可以，我們不打算冒險。目标是把楚建帶走。”

看兩人的态度，張玉言才發現這對老年組合雖然負責交涉的一直是徐塵，但真正做主的是沉默寡言的江土。

張玉言想了想道：“他們現在應該在打洞。墓室不是那麼好找的，就算找到了也得先派兩個人探探，休整一夜後才會下去。我認為我們可以晚上偷襲，把楚建的人一鍋端。然後你們把楚建五花大綁帶走。”

“你說的還蠻簡單的。”張海樓吐槽。

簡單商量後，張海樓和黑瞎子作為前哨去崖下監視，其他人在上面等消息。

張玉言最近沒休息好，到了安全的營地内才感覺異常疲憊，睡了一下午醒來後已經過了飯點，其他人吃完回帳篷休息，隻有張起靈坐在篝火邊上守夜。

“樓和瞎吃了嗎？要不要回來換班？”張玉言邊吃邊問道。

“吃了。不用。”張起靈簡短的回道。

帶着山魈血迹的匕首插在篝火旁邊，張玉言看了一眼有些多心的想這山上有多少山魈還是個未知數，要是把山魈引來不得完蛋。

她把匕首拔起來随手扔進火堆裡，張起靈也沒阻攔。

“這血迹留着是個禍害。我們兩個單獨都打不過那怪物。”張玉言解釋道，“我想了想，最好不要識别出它，沒準它傷人的條件就是被識别出來。”

他點點頭，淡淡道：“一旦失散再重逢，任何人不能相信。”

張起靈說完，又拿了一樣東西遞給張玉言。那是一塊青白色玉石，手心大小，風字形，兩側略向内凹弧，左右對稱，弧刃。正反兩面都有陰刻紋，上端為銘文下端為蛇形裝飾紋。

“這玉钺好小。”張玉言奇怪道。“青白色，祭天用的。哪來的？”

她沒聽見張起靈回答，感覺有點迷茫，又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

張玉言恍了一下神，忽然看不見篝火了，眼前變成了一片深紅色，額頭上傳來一陣劇痛。

她發現自己跪在地上，滿地是玻璃酒瓶的碎片。額頭被打破了，血流進了眼睛裡。她有點茫然，搞不清楚狀況，懷疑自己精神錯亂了，畢竟眼前的場景看起來非常虛幻。

張玉言擡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瞬間清醒了，哪有什麼玻璃碎片，眼前還是篝火。

“……到另一具身體上。”

張起靈在說話，張玉言因為走神隻聽見了半截。她回神後下意識握緊了玉钺，接着立馬反應過來擡手把玉钺扔了出去。

玉钺是個片狀物，非常好扔。張玉言雖然沒鉚足了勁扔，但也用了六七成力，又正好面對着懸崖，玉钺飛了三四百米，掉進懸崖不見了。别說很難找到，就算找到也成了碎片。

謹慎的張玉言這才想起來玉钺是張起靈的：“這玩意兒有問題，剛才我一拿到手就陷入了幻覺。”她解釋道。“你剛才和我說了什麼？”

“沒什麼。”張起靈說：“你吃完我們去換他倆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