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跟着幾人來到石室墓前錄入文物信息。
墓室在一處岩穴下方,整體由石闆拼湊而成。整個岩穴附近都是雜生的竹子,錄入信息很困難,要先清理一番。
三個男人拿刀砍竹子,張玉言找了個能落腳的地方觀望,招呼孟蝶一起:“上來歇會兒。”
孟蝶看了看張玉言所在的小土包,感覺自己爬上去應該很難:“不了張姐,我還要畫圖。”
過了會兒,孟蝶又拿着iPad喊話:“張姐,你在上面能不能幫我拍張照?”
張玉言欣然同意:“可以啊,你扔給我。”
孟蝶掂了掂iPad,有些擔心,猶豫片刻iPad被從旁邊經過的張起靈拿走,對方随手一扔,iPad精準的落在張玉言手中,拍完照又被張玉言扔給張起靈,孟蝶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
張玉言:基操勿6
“小孟,你不怕嗎?”吳邪見孟蝶蹲在棺椁旁邊畫圖,裡面還有墓主的幹屍,不由好奇。
“怕什麼?”孟蝶随口回問。
“這有屍體。”
“我都不記得自己挖過多少墓了,怎麼會怕這玩意兒。”孟蝶道。
吳邪呵呵笑道:“屍變你怕不怕?”
“不可能。”孟蝶語氣果斷:“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說到這,孟蝶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的目光從繪圖闆上離開,看向一直遠遠蹲在土堆上的張玉言:“張姐你是不是害怕?怕的話讓張哥陪你回車裡坐着,我們仨在這裡就好。”
張玉言還沒說話,胖子先發表了意見,“那可不行,沒姓張的鎮着,胖爺也不敢你吳哥下墓。”
吳邪心想,他們張家人就是這樣子的,不幹髒活,喜歡站在一邊裝逼。
蹲累了的張玉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心想她挖過的墓可能是這小孟的好幾倍,但肯定不能這麼說,于是她回道:“人多我不怕,你們先做事,做完就走。”
為了避開中午最熱的時候,早上起了個大早進山做事,這會兒張玉言也有點累了,她找了根斜着長的竹竿靠着假寐。
孟蝶見張玉言閉着眼,以為她害怕,繪圖時分神和她聊天:“言姐,考不考慮和我們局聯動一下?”
“啊?什麼意思?”張玉言網上沖浪少了,不太理解。
“眼看中秋到了,屆時縣裡會做活動,請人在城區表演……”
後面沒有聽清,張玉言意識逐漸模糊,她擺了擺手表示拒絕,似乎又聽見胖子說:“得加錢!”
(三)
竹竿搖搖晃晃,靠在上面睡覺像躺在搖椅上似的,很舒服。張玉言感覺自己在下沉,越來越沉……
忽然她一個翻滾躍起,攬住旁邊的竹子穩住身形,回身一看——怪不得感覺越來越沉,竹子快斷了。
她正要問吳邪他們有沒有弄完,突然發現這片山林不知何時陷入了寂靜中,隻能聽見蟲鳴鳥叫聲。
天色也變了,似乎要下雨,林中冷嗖嗖的,一片昏暗。
他們人呢?張玉言向土堆下看去,見一道人影立在棺椁旁,很安靜。看不清,但她聽力很好,知道這絕不是人,活人不會一點動靜沒有,沒有呼吸,沒有動作。
她跳下土堆,眼前的人影或許是幾人消失的唯一線索,便小心接近。走到近處一看,竟然是棺椁裡的幹屍?怎麼站起來了?屍變?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要一腳把幹屍踢翻,卻在臨門住腳,因為她發現幹屍是被幾根竹子夾在一起支撐住的。
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把幹屍從棺椁裡拉出來,塞進竹子裡,吓不到花花草草但吓到她了。
(四)
墓室下面有個盜洞。
最先從盜洞裡出來的是張起靈,他一個縱身跳上來站在雨裡用手飛快的糊了幾把頭發,然後才将目光鎖定在雙手環胸坐在岩洞裡看他的張玉言身上。
“你洗頭呢?”張玉言沒好氣的問道。
“有泥漿。”張起靈注意到張玉言沒有穿她的薄外套,而是把外套撕開纏在了小腿上,“你受傷了?”
“摔了一跤,腳扭了,又被竹子的茬口劃傷了腿。”
張起靈走近,蹲下捏了捏張玉言受傷的腳踝,仿佛歎了口氣輕聲道:“這也能摔?”
然後用力一捏,張玉言感到一陣劇痛,猝不及防之下破口大罵道:“張起靈我c你——”劇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扭了的腳腕也沒之前那麼痛了。
張起靈眉頭一皺,回道:“荒郊野嶺,不合适。”
說完把張玉言扛起來,往回走。
直到回到車裡,吳邪幾人也上車後,張玉言還在一邊幹嘔一邊罵人。
“張起靈我c你大爺哕——”
吳邪問怎麼了。
“頂到胃了。”張玉言回:“c你大爺張起靈!”
刹時間,胖子的表情就變得微妙起來,“你倆動作挺快啊!”
張玉言透過後視鏡看胖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釋道:“我腳崴了,他給我扛回來的,肩膀頂的我胃痛。”
“哕——”張玉言說不了兩句話就想幹嘔,便又罵張起靈:“c你大爺。”
“最好不要,那是你哥。”張起靈一邊挪車一邊淡淡回道。
(五)
張玉言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兩條腿都搭在張起靈腿上,心安理得的接受張起靈的揉腳腕服務。
扭了的腳腕第二天還是腫了老高,鑒于她的傷情,一行人便出山回了村裡。
正好孟蝶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接下來要在雨村做一段時間工作,便一同回來了。
吳邪這時端着一碟花生進來,“玉言的傷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小傷。”張玉言叩了叩茶幾,示意吳邪把花生放在她能夠得着的地方,吳邪便順勢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孟蝶站在門處敲了敲門才進來,“吳哥!”
“怎麼了?”吳邪問。
“我能不能在這裡借住幾天?”孟蝶問道。
吳邪看了一眼張玉言和張起靈,見兩人都不反對,便道:“你要不介意就睡我的房間。”
“可拉倒吧。”張玉言道,“讓小孟睡我房間。”
“咦,我和言姐一起睡嗎?會不會太打擾了?”孟蝶問。
“不打擾,你自己睡。”張玉言道。
(六)
應文旅局邀請,中秋節這天張玉言在縣城古城演出活動中客串了一回嘉賓。
本來她不想答應的,但胖子談了價格——她很難拒絕的價格,還附贈了全縣域景點終身全免費VIP至尊卡,可謂誠意滿滿。
服裝也是主辦方提供的,一套漢元素半裙:上身是白色襯衫,繡有楓葉圖案;下身是不過膝的改良馬面短裙,青綠山水印花。
即便張玉言在台上蹦跶了十分鐘就下來了,還是被聞訊趕來的數十記者堵住,話筒攝像機怼臉。
張玉言都快失明了。
這時,張起靈突然從人群外擠進來牽住她的手,然後對記者道:“讓路。”
她這才想起來,張起靈一直在後台等她,這是見她被堵了出來幫她趕記者。她看了一眼張起靈,心想還好這貨有點腦子是戴口罩出來的。
這些記者一見到兩人相牽的手,場面頓時混亂了:
“請問是打算公布新戀情了嗎?”
“退圈是為了結婚?”
“難道之前網傳您奉子成婚是真的?”
“方便透露旁邊這位男士的身份嗎?”
“……”
張玉言腦子快炸了,她連忙道:“我給大家劈個叉吧……”然後朝張起靈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走。
但張起靈并不領情,此時衆記者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擡手向人群後方一指,衆人紛紛看去。
刹時間,張起靈抱起張玉言竄出了人群,衆記者追了幾條街也沒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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