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張玉言已經從孔洞裡掉下來，他一把接住，整個人都被帶到了地上，雙臂狠狠地砸在地上，幾乎快斷了。

胖子和黑瞎子一看，連忙過來扶起兩人，胖子大罵吳邪不要命，什麼都敢接。

黑瞎子把張玉言挪到一邊就沒敢動了，因為這人的狀态實在差，白色的上衣幾乎被染紅了，關節處都是傷，應該是下落的時候用手撐住了石壁。

她還有意識，是睜着眼睛的，隻是目光有些渙散。

“張玉言！”黑瞎子叫她的名字，“你怎麼樣？”

她眼神聚焦，又有了片刻的清明，她的眼睛轉了轉，似乎在看有哪些人，最後落到黑瞎子身上，艱難的想要擡手，但隻動了動手指。吳邪看見了就連忙握住她的手。

“手……”她隻說出了一個字，口中就湧出了大量的鮮血。

黑瞎子道：“我知道，東西你拿到了對不對，你别說話了。我知道了。”

張玉言就閉上了眼。

吳邪隻感覺腦子轟的一下炸了，他想張玉言是死在他面前了嗎？這讓他怎麼和小哥交代？

“愣着幹嘛？”黑瞎子推了推他，“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吳邪一看黑瞎子還在掰張玉言的手，想把她手裡的東西拿出來，頓時悲從中來：“你還有沒有良心？玉言都死了，你隻顧着拿她用命換來的東西。”

黑瞎子也不生氣，還在掰張玉言的手，“你見過哪個剛死的人手攥這麼緊的？我都掰不動。”他說着，才掰開一點點，就伸了一根手指進去，把東西從另一端推出來，吳邪沒看見是什麼，就被黑瞎子揣進了兜裡。

吳邪緩了一會兒，感覺兩隻胳膊有了點知覺，情緒也好多了，就和胖子一起給張玉言整理了一下外傷和衣服，發現實在可憐，全身都是擦傷，幾乎是形銷骨立。

胖子就問道：“小吳，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可文錦還沒出來呢。”吳邪道。

“你聽我說。玉言妹子情況很危急，眼看就快沒氣了，我們不能為了一個不知生死的人放着有機會活的人不救。雖然那是你三嬸，但言妹子從西沙到現在，救過哥倆個多少次？數得過來嗎？這個恩情，是不是得還？

“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沒吃的了，本來我今天也想和你說，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就是打暈了也必須帶你走，再等下去，我們就會餓死在這裡。我們吃的東西已經剩的不多了。”

吳邪問：“不是還能撐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