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錢？”

張起靈又點頭。

張玉言心想，按胖子所說她和張起靈關系匪淺，似乎還有更深的聯系，又和她失去的記憶有關，而那胖子并不像寬裕之人，她幫忙付一些醫療費用也理所當然。這麼一想，她便決定回頭讓海杏給胖子轉些錢過去。

“看你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為什麼還不出院？”張玉言問。

張起靈道：“我沒有地方可去，也不知道去哪裡。”

原本應該是很落寞的話，但張起靈神情淡淡，似乎并不在乎的樣子。

張玉言聽了莫名有些難受，倒不是為張起靈，而是為自己難受，沒有記憶自己又何嘗不是一片随波逐流的浮萍，不知來處也無歸處。

但她向來開朗，不會一直沉浸在悲傷情緒中，因此很快收拾好心情：“我過幾天應該就能出院了，你到我家住？”

張起靈沒說話，但張玉言容不得他拒絕，“就這麼決定了。”

她拍拍張起靈的肩，正要下床走人，就聽張起靈輕聲道：“你身邊有很多人監視。”

“監視？我怎麼沒發現？”張玉言疑惑道。按胖子說的，她和張起靈一樣，是個五邊形戰士，沒道理張起靈都發現有人監視她了，她自己都沒發現。

“因為監視的人是對外的，而不是對你。”張起靈道，“他們格外防備每一個靠近你的人。”

“啊？那你是看出有哪些人了？”張玉言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到張海杏，這個是擺在明面上的。

“負責你的醫生和護士，你同病房的兩個病人，門崗的保安。”張起靈又補充道：“身手都很好。”

“保安？”張玉言震驚了，“哪個保安，上午班還是下午班？”

“兩個都是。夜班的我沒見過，應該也是。”

張玉言陷入了沉思。心想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就算是歌星也用不着這麼多隐藏身份的保镖吧。

張起靈又道：“可以去看那兩個病人的病例單，确認一下他們是否姓張。”

“你是說你懷疑這些人全都姓張？”張玉言點點頭，“我也這麼想。至于去看病例單就不用了，他們肯定會用化名的。我倒覺得可以直接問，隻是我怕他們打我，需要你陪我走一趟。”

張玉言回到自己的病房門口，身後跟着張起靈。另外兩個床的病人見她回來，并沒有過多關注她，都在專注自己的事。

兩個病人都是年輕男人，外表在二十出頭，一個在看書，一個在看電視。

張玉言随手關掉電視，走到兩張病床的中間，一動不動的看着兩人，隻過了幾十秒，兩人就有些緊張了。

原先看電視的那個人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有事嗎？”

“誰讓你們來這的？”張玉言答非所問，表情冷漠，氣勢很足。

這人立馬就慌了，結巴道：“族……族長，你們都……都想起來了？”

“你說呢？”張玉言反問道。

“小風！别亂說！”另一個人放下書，小聲喝道，他看出了張玉言在詐他們，“他倆要真想起來了會來問我們？直接失蹤好吧。”

張玉言眉頭一皺，正打算讓張起靈毆打這個看穿了真相的人。誰知這人早有預料，他直接道：“你打死我們也不會說的。我和小風都不想害死你。海杏也不想。張海客、張海樓是瘋了。”說到這他瞟了一眼張玉言身後的張起靈，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