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驚嗎?”出乎意料的,黑衣人開口說話了,但聲音很嘶啞,像是聲帶受損,“拜你所賜。”
“我?”張玉言迷茫了。
趁張玉言走神,那人猛地一掙,脫手,又翻出一柄匕首劃向張玉言,她側頭避過。
對方蒙着面,出招全是陰狠路子,匕首專挑弱點紮。拆了七八招,那人突然虛晃一記,扭頭就往灌木叢鑽。
張玉言指間銀光閃了閃,終究沒對着人——飛刀釘在樹幹上嗡嗡直顫,那人早消失在灌木裡,樹林間騰起一團白霧。
她拔出飛刀往山下走,遠遠看見張起靈立在岔路口,兩人沉默着對望片刻。
“跑了。”張起靈道。他看了看張玉言,見她發間纏着些樹葉,伸手取下來,“那個人折返回來襲擊你了?”
張玉言點點頭:“身手不錯。但是很奇怪,他的肩膀是塌的。”張玉言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可以肯定不是鬼,是人,會說話。”
“沒事?”
“沒事。”
林間的霧氣漫上小路,這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了兩人一前一後順着路往村裡走,走了十分鐘才見到石闆路。
“說了什麼?”
“那個人聲帶好像受損了,說是我害的他。我本來已經抓到他了,聽到這話走了一下神,讓他跑了。”她還是沒有記憶,難道她還讓人做過某種邪惡人體實驗?張玉言想不明白,歎了口氣。
“别想太多。也許對方是為了脫身胡說。”
察覺到張起靈的安慰,張玉言道:“我隻是有些郁悶。淩晨被吵醒,沒睡好。回去也睡不成了,有點困。”
“而且我還有點累,你背我吧。”張玉言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張起靈背着張玉言回到阿貴家,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天色大亮,吳邪三人都清醒了,聚在房間裡沒敢再睡。
奇怪的是,剛才那麼大動靜,阿貴一家沒有人被吵醒。
三人見兩人回來,連忙湊上來問情況,見張玉言被張起靈背着一動不動都很擔憂。
“言姐受傷了?”楚穎穎懊惱不已:“都怪我不該讓言姐追出去。”
“是得了絕症。”張玉言擡起頭,虛弱道。
“什麼病?”楚穎穎緊張的去扶張玉言,“言姐,你别放棄,都能治。”
吳邪畢竟還是了解張玉言,雖然對方失憶了,但性格還沒變,一下就看出了對方啥事沒有,“懶癌晚期,欺負小哥。”
“那咋了?”張玉言支棱起來,理直氣壯道:“吳邪哥哥,你這樣說話太片面,你怎麼不說是他非要背我?對不對,起靈哥哥?”
張起靈“嗯”了一聲。
吳邪郁悶了,心想自己這死嘴多什麼話,成了小情侶play的一環,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吃過早飯,五個人分頭行事。張玉言、張起靈和吳邪由阿貴帶着去找老獵人,出了昨天的事,楚穎穎也不敢一個人待着,決定和胖子一起去化肥店,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