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人一合計,便要拿下阿貴家裡那幅挂畫,但阿貴還沒回來,問了阿蘭姐妹,姐妹倆做不了主。
吳邪就道:“反正畫就在這裡,也不急于一時。”。
楚穎穎把相機拿回來,幾人又去看照片。
照片張玉言收的時候就挨個看了一遍,沒什麼特别的,便自己在客廳裡看畫。看着看着也琢磨除了一點門道,這題詩筆力虛浮,雖然和西廂的挂畫字迹一樣,但水平差太遠了。
如果說是模仿也不對勁,西廂的畫比這兩幅畫要晚。正好張起靈過來,她說了說自己的疑問,原本沒指望他有回應,沒想到他居然說:“也許是題字的人身體不太好了。”
是有這種可能,但題字的人就是她自己,怎麼可能存在身體不好的情況,她現在身體很棒。
這時候,阿貴回來了。
山火最後不了了之,聽阿貴說起來,是天氣太熱的原因,這裡每年夏天都會有山火。
向導的事情非常順利,阿貴已經約好了,明天就可以到老獵人家找他。那老頭脾氣有點怪,他和那老獵人說幾人是政府的人,老頭可能會積極點,讓幾人到時候别露餡。
胖子一看就不是當政府官員的料,一商議,就讓他别去了。他說他去化肥店想辦法讨點硫酸,看看能不能溶掉那隻“鐵葫蘆”,看看其中是什麼東西。
花了三萬問阿貴買了畫,很明顯是獅子大開口,但這畫不買不行。
于是決定分頭行動。胖子去要硫酸,本來說讓吳邪和楚穎穎留守,但吳邪說什麼也不願意放兩個失憶症患者跟着阿貴辦事,于是隻有楚穎穎留守,另外三人和阿貴去找向導。
之後去睡覺,忙了一天沒閑着,幾人都很快沉入夢鄉。
淩晨,張玉言睡得正香,一聲尖叫把她驚醒了。她吓得一下坐了起來,連忙問旁邊吓得發抖的楚穎穎:“怎麼了?”
楚穎穎瞪着窗外道:“有……有鬼!”
窗戶睡覺前是關了的,現在開了條縫,外面有一點光透進來,淩晨的涼風從缺口處鑽進來帶着一點冷意。
楚穎穎攥住她胳膊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急促的呼吸聲就在她耳邊。
她拍了拍楚穎穎,“别怕,我去看看。”
話音未落,隔壁房間就有了動靜,有人破窗而出。
隔壁也醒了。“你穿好衣服,去吳邪他們房間。”張玉言穿上鞋,打開窗就看見有兩道人影一前一後順着林間小路往山上跑。
沒轍,張玉言也翻出窗戶,腐葉間有很明顯的凹陷,看樣子确實有人站在窗下偷窺。
她踩着碎石追出去,淩晨四點,正是天最黑的時候,林間黑影幢幢,枝桠在風裡刮擦出細碎的響動。
追到半山腰,枯枝突然在頭頂炸開。一個黑衣蒙面人倒吊着劈下來,匕首直取咽喉。她蹬着樹幹借力後仰,刀刃擦着鎖骨而過。
對方旋身落地,第二刀斜撩肋下,她屈肘壓腕反絞,那人滑得像泥鳅,匕首轉腕下切她虎口。張玉言撤步擡腳踢對方下三路,趁對方吃痛縮手,拉開了距離。
然而黑衣人不依不饒,突然甩出幾枚刀片,張玉言側身避開,寒光貼着她耳廓劃過,對方趁機撲來。
——但她是故意賣的破綻。她抓住機會掃踢其膝窩,左手扣住對方腕關節反擰,匕首當啷墜地。
這才看清了這個黑衣人。對方的形象非常扭曲,半邊肩膀是塌的,整個人上半身像一個直角梯形。
怎麼會這樣?張玉言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