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照了幾下實在拿不準,這批獵人經驗到底欠缺一些,也沒有好辦法,就吆喝雲彩拿石頭去砸,把獵物砸出來。雲彩撿起石頭剛想過去,張玉言發現不對勁,連忙拉住她。
張起靈也看着阿貴的身後,叫了一聲:“當心背後!”
阿貴身後的草泛起了一股波紋,好像是風吹的,但是四周又沒有風,又像是有東西潛在草裡在朝阿貴逐漸靠攏。
阿貴立即回頭,那波紋一下就停止了。
張玉言手電掃向四周,發現遠處的草叢泛過好幾道奇怪的波紋,正在向幾人聚攏而來。她把雲彩護在身後,拉開了架勢,“不止一隻。好像是貓科動物。”
張起靈看着四周,冷然道。“是猞猁。”
這裡的獵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瞠目結舌,還是雲彩這丫頭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打了個唿哨,把狗叫了回來。
衆人聚攏過來,仔細去看四周的動靜,就見那些波紋猶如草中的波浪一樣,忽隐忽現。
三隻獵狗不停地朝四周狂吠,煩躁不堪。幾道波紋在不規則的運動中,逐漸靠近。
“到我們中間去。”阿貴對雲彩說了一句,也搞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不過山民剽悍是真的,竟沒有一個害怕的,幾個人都把槍端了起來,
張玉言手一翻亮出匕首,遞給張起靈一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對阿貴道:“這裡草太多,去山坡那邊。”
幾個人立即動身,一邊警惕一邊快速往山走,沒想到衆人一動,那幾道波紋立即就圍了過來,在離衆人三十多米的時候,又一下子消失了。
阿貴他們直接慌張了,也不管路了,沿着直線往坡上走,因為山泥全是濕的,雲彩突然崴了腳,張玉言眼疾手快攔腰勾住雲彩。
雲彩疼的眼淚直掉,但強忍着沒出聲,張玉言便一用力把雲彩帶到身前,張起靈和阿貴一起停下來幫忙,阿貴背上雲彩後,跟隊伍的距離已經拉開了幾米。
接着張玉言敏銳的察覺到身側的草叢裡突然再度泛起了漣漪。
她反手一擲匕首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吼叫,她心知肯定是打到了那東西,草叢一陣騷動,接着就看到一隻似豹非豹的動物從草裡探出半身來,兩隻碧綠的眼睛放着寒光,一張臉猙眉獰目。果然如張起靈所說,這是一隻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