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我和張起靈還不明白嗎?”
“是啊。”霍仙姑喃喃:“知君仙骨無寒暑,千載相逢猶旦暮。”
“跟緊了,後面每一步都要踩着我走過的路,别亂動。”張玉言走到洞口,幾個翻轉,兔起鹘落般穿過了絲線。
張起靈殿後,兩人在兩頭接應,幫霍仙姑和霍眉穿過了絲線。
洞穴對面又是一條通道,有七八米深,積水到膝蓋,通道盡頭又要下水,穿過水道,前行十米後重新上浮,到了另一處空間裡。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有七根巨大的柱子立在石室的四周。上頭是一個七星頂。
石室中間有一座和張家樓外形很像的高台。高台前有兩條小河,從石室的前方流過。第一條小河大概三米寬,在石壁邊緣,就是四人浮上來的地方,上面什麼都沒有。而第二條小河,上面有六座石頭橋,每座橋的樣子都不一樣,橋頭都安放着不同的神獸石像。
“張家是個什麼樣的家族?”霍仙姑又問。
正好到了這裡,張玉言指了指六座石橋前的神獸石像,“這有六個神獸,其中有五隻分别對應張家五支。所以其實這個石橋機關隻有一座橋是絕對死路。”
張玉言說着走上一座石橋,“這一座是棋盤張的橋。另外四支分别是玉京、白山、高噩、邛崃,每支族人隻知道自己這一支的橋該怎麼走。”
“這麼說,您屬于棋盤張?”
“并不是。”張玉言否定了霍仙姑的猜測,“我出生的時候,白山一脈因為家族内鬥,覆滅于棋盤張。我母親是白山張一脈,我父親屬于棋盤張,兩人也都死于族人之手。後來我便被棋盤張帶回族中撫養。他才屬于棋盤張一脈。”張玉言看了眼張起靈。
“前四者都有些特殊的能力,後一者倒平平。”張玉言自嘲道,“可笑的是,平平的反而保全到了最後。”
“麒麟血?”霍仙姑問。
“是的。這是棋盤張的特殊能力,‘身懷麒麟’。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繼承這種特殊能力的,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随機遺傳。”張玉言走過石橋後停下等三人,“而我,僥幸遺傳了母親和父親的特殊能力。”
“敢問白山張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張玉言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等三人過橋後,繞過高台,高台後是一道石門:“張家五支隻允許在各支内自行通婚,或與邛崃張通婚。”
“有特殊能力的四支之間不允許相互通婚?這是為了避免出現能力極為強大的個體?為什麼要這樣?”霍眉問,“族人強大,對家族不是也有好處嗎?”
張玉言仍然沒有回答,“最先覆滅的是玉京張。”
張玉言的手指在石門浮雕上停頓片刻,這道石門是從上面吊下來的。
石門上雕刻了一個獸頭:石門半開,下面用一台千斤頂頂着。千斤頂也是鏽得十分厲害,讓人感覺一碰就可能會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