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她。”張起靈說道。

“哦，你去找啊。”吳邪道，“不過她是誰啊？”

吳邪問完忽然意識到這個“她”說的是張玉言，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錯亂了，這老小子不是剛才就說了張玉言死了？難道他被這兩個張家人逼瘋了精神不正常了？

“她還活着，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張起靈說着就放下了筷子。

吳邪恍然，原來是張起靈精神不正常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記得言說的那個故事嗎？”張起靈問。

吳邪立刻就想起了在湖邊道别時，張玉言說的五個人讨伐妖怪的故事。

“一個人拿走了妖怪的成果，三個人分走了妖怪的身體。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張起靈沒有說下去。

“還有靈魂。最後這個人帶走了妖怪的靈魂。”吳邪恍然大悟。

後面，張起靈又說了一些東西。在張起靈的叙述中，吳邪了解到，那五個人，是在隐喻張家五支的先祖。

他們通過對抗某個強大的人或者勢力得到了五種不同的能力，棋盤張、玉京張、白山張、高噩張、邛崃張分别對應麒麟血、□□長生、知後事、知前事、靈魂不滅。

這樣一看，麒麟血反而是其中最普通的能力。

和所有故事一樣，屠龍者最後會成為惡龍。經曆幾代後，張家掌權者不滿足于平庸的特殊能力，而妄圖将五脈合歸一，返本造“神”。

沒錯，吳邪認為，同時具備這些能力，已經和神明無異了。”不對啊。”吳邪有些想不通，“既然靈魂不滅，那妖怪的靈魂呢？”

“就是‘它’。你見過。”張起靈道。

吳邪一驚，想到一種可能，頓時心裡有些駭然，試探性問道：“玉言幾次性情大變都是它？西王母？”

“這麼叫它也沒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吳邪想通了一切。這麼說，張家促使五脈合歸一的降智操作也是受它的蠱惑，它不過是在為自己準備重新降臨人世的□□。

在張玉言出生時，這個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玉京張的長生能力被其餘四脈吞噬，張玉言的母親是高噩張和白山張的結合，張玉言的出生集合了四脈的特殊能力，□□是最完美的載體。

所以當時張家舉行了一個特殊儀式，請求神的降臨。但神降仿佛失敗了，又仿佛成功了。張起靈沒有告訴吳邪具體情況，隻說後來有關張玉言的所有資料都存在放張家的絕密檔案裡。

再後來，随着張玉言的成長，張家逐漸走向衰弱，最終分崩離析。張玉言帶着一部分族人遠走國外，但“它”卻始終不放過張家人。

“它也得償所願了。”張起靈喝了一口茶，似乎說完了。

得償所願什麼？得到完美的□□嗎？吳邪不懂，那張玉言的靈魂又去了哪裡？會像張起靈說的那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嗎？

可惜張起靈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陷入了沉默，兩人再沒有進行像樣的對話了。在安靜中，默默地吃完東西，吳邪已經沒有任何的尴尬了。

張起靈道了句：“再見。”說完。他站了起來，背起自己的包就往樓下走去。

吳邪有些訝異，叫道：“咱們菜還沒吃完呢。”

張起靈已經下樓了，吳邪悶悶地抽了幾口煙，站起來靠在窗戶旁，就看到張起靈已經站在了路邊等紅燈。

吳邪有點欣慰，這貨不是個白癡，還知道不能闖紅燈。

該死，他在欣慰什麼。吳邪一瞬間又有些氣血上湧，也許，張玉言真的還活着呢？他向樓下大喊，“狗日的先别走，我跟你一起找！”

張起靈回頭朝樓上看了眼，然後走過斑馬線。

吳邪向樓下狂奔而去。

“先生還沒結賬！”服務員跟在後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