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藍色西裝男人用德語反問一瓶酒換一條命很劃算不是嗎?
于是兩個普魯士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顯然這個灰西裝也是中國人。這人戴了個灰色的禮帽,背對張玉言坐着,隻聽他用德語回了句中尉真是幽默。
張玉言震怒了,是不是她不發火這幾個就把她當傻子?于是她微微一笑道:“中尉先生,您錯了,是換了兩條命。”
翻譯立馬傳達過去,普魯士軍官一愣,旋即大笑誇她識時務然後讓張飛渺假扮的侍者給她上一瓶他珍藏的無色白葡萄酒。
張飛渺用眼神暗示張玉言葡萄酒被她動過手腳換成水了,張玉言就表示她願意喝下一整瓶賠罪。
這普魯士軍官還挺大方,當即表示一整瓶都給張玉言喝。
酒過三巡,張玉言開始裝醉,身體一歪靠在了普魯士軍官的身上,然後迅速摸向他腰間的槍,瞬間兩聲槍聲響起。
但另一槍既不是張玉言,也不是張飛渺打的,卻是那個灰色西裝中國人動的手。
藍西裝普魯士人被這一槍正中眉心,立刻斃命。
張玉言立刻将槍指向灰西裝,而對方卻把手槍往地上一扔,表示自己無意與張玉言為敵。
張飛渺一肘打暈翻譯,撿起被灰西裝扔掉的槍,驚奇道,“火器居然這麼厲害?有了它,對于明天殺人更有把握了。”
“你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灰西裝提醒道。
“有什麼好跑的,殺出去呗。”張飛渺一邊研究剛到手的神兵,一邊無所謂道。
張玉言覺得男人身形有點熟悉,在腦子裡把認識的男人都過了一遍,最後跟那天偶遇的瞎子對上了。但男人的氣質很陌生,不同于那瞎子的頹廢,舉手投足之間很随意。
男人戴的帽子帽檐略寬,又壓得低,張玉言一直沒看見他長什麼樣,因此她道:“把帽子摘了。”
“行吧。那我拿個眼鏡戴,你可别走火。”然後男人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架圓框墨鏡戴到臉上,摘下帽子的瞬間,整個人氣質為之一變,又顯得頹喪起來,但他咧嘴笑道:“張小姐,正式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