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因如此,一直不曾知曉的十二鬼月的信息也被我們所掌握。”
【群聊】
緣一:……當初不覺得,但被你這麼一總結,突然覺得問題很大。
蝴蝶:嗨嗨,就像是問題全出在你身上啊。
緣一:是啊是啊,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了起來。
锖兔:話說善逸怎麼不怎麼說話了,身上的傷還好嗎?
善逸:還好,我在看書。
蝴蝶:?什麼書?
善逸:說明書,看了一半了。
蝴蝶:?你等等……
蝴蝶:草我找到了,這個群聊居然還有說明書這種東西,不是,這也太長了吧,你不會待在箱子裡的時候都看這個打發時間吧。
善逸:是的啊。
幾百年前的劍士閣下啊。
甘露寺蜜璃不由得紅了臉。
看起來就覺得很厲害呢。
宇髄天元:“這樣一點都不華麗。”
锖兔和緣一:誰說不是呢。
“那麼那個鬼呢,就是那個叫我妻善逸的鬼,據蝴蝶忍所說,他可是吃了人的,就算是今天做出那副樣子,鬼這種生物,難保他什麼時候又忍不住了。”
伊黑小芭内突然說道,就連脖子上的蛇也盯向了锖兔。
完了,這到底要怎麼回。
锖兔隻好沉默不語。
幸好主公開了口。
“小芭内,要給那孩子一個機會。”
“想必他,一直在責怪着自己吧,為自己吃人這件事。”
深夜,終于從箱子裡解放的善逸,躺在床上,隔壁就是祢豆子的房間。
他其實沒什麼睡意,尤其是超高的聽力使他早早就聽到了走向這裡的腳步聲。
劃拉一聲,門被拉了開來。
是我妻善逸。
善逸已經坐到了地上,早早準備面對我妻善逸。
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想和我妻善逸同處一間,尤其是現在我妻善逸主動找過來,他幾乎可以猜到我妻善逸想要問他什麼。
他實在是想就此逃跑。
但他總覺得,如果不這麼說開來的話,到時候他走的時候,就沒辦法向他們、向其實并沒有的爺爺證明……證明自己了。
我妻善逸穿着病服,見到鬼的自己還是有點瑟縮着不敢上前,但為了解答心中的疑問,他還是一步一步地來到了善逸的面前,同樣坐在了善逸的面前。
他低着頭不敢看着善逸,張了張嘴:“你……你為什麼會成為鬼?”
不,沒有底氣的應該是他才對。
善逸看着不願意看着自己的我妻善逸,試圖平淡地一筆帶過:“面對上弦一不慎被他變鬼,就這樣。”
我妻善逸閉了閉眼,他自己都沒發現,但對面的善逸看得一清二楚,我妻善逸的身體其實在微微顫抖,嘴幾度張合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他猜到了嗎?
善逸不禁這樣想到。
他是不是猜到了,猜到了死在我手上的人是誰。
一直以來自诩是膽小鬼的我妻善逸鼓起勇氣,打破了善逸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那個人是誰,那唯一一個人,是誰?”
“炭治郎?伊之助?師兄?還是……”
我妻善逸沉下了臉。
“……爺爺?”
善逸似乎覺得正身處深水中,什麼也感覺不到,唯一的感覺隻有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壓迫感、窒息感,以及耳邊自己如鼓般鳴響的心跳聲。當初不怎麼在意而寫下的設定,當它成真後就成了壓垮的一塊巨石,無法移動,無法逃離。
要怎麼說,要怎麼回答,這種真相,他要怎麼說出口?
“……桑島慈悟郎。”
我妻善逸終于擡起頭直視善逸,善逸低下頭,他根本不敢面對我妻善逸。
“那個人……是桑島慈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