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煉獄杏壽郎笑着看着竈門炭治郎:“不錯不錯嘛,看來你已經練成全集中·常中了,這可是通往柱的第一步啊!”
正當大家都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香奈乎與善逸的心卻始終吊着。
直到不遠處似乎因為什麼的到來而揚起了一片塵埃,他們不約而同有了一種,總算是來了的放心感。
不,不能放心。
香奈乎提起了刀,警惕着來者。
怎麼能夠放心呢?
灰塵散去,露出了裡面人,應該說是鬼的身影。
桃紅色的短發,全身刻滿了藍色的刺青,藍色的網狀眼白,以及那刻着字的金色眼睛——上弦三。
來的人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三。
上弦三讨厭弱者,所以他一上來就沖向躺在地上的竈門炭治郎揮出一拳,卻被煉獄杏壽郎用炎之呼吸擊退。
上弦三又格外喜歡強者,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向煉獄杏壽郎邀請,邀請他成為鬼。
“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鬼的。”
煉獄杏壽郎這樣說道。
怎麼也不可以讓煉獄先生與上弦三交上手,一旦交上手,他就很難再插手了。
善逸這樣想着,握緊日輪刀,從後方慢慢來到了煉獄杏壽郎的前面。
上弦三·猗窩座,終于不再笑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善逸,屬于上弦的壓迫感襲向善逸。
“既然這樣,那我隻好殺死煉獄你了,順便清理門戶。”
香奈乎冷笑,同樣上前對上猗窩座:“怎麼能說是清理門戶,他就從來不是你們的那邊的。”
善逸根本不願意多等,毫無預兆地就沖了上去,閃爍着比先前幾次還要耀眼的雷光。
——雷之呼吸·壹之型 霹靂一閃·神速。
即使消耗極大,甚至對腳還會有極大的負擔,但那又如何,他可是鬼,總是可以自愈的。
這是霹靂一閃的極緻,最快的一閃,但這也僅僅隻是砍下了猗窩座的一條手臂。
善逸再吸一口氣,幾乎是沒有斷開的使用出了第二次神速。
猗窩座感受着左手臂處傳來的疼痛,看着幾乎是瞬間到達自己面前的善逸,終于對這背叛了無慘大人的鬼提起了興趣,他迅速踢出數腳,如同閃光炸裂在日輪刀與其的接觸間。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即使日輪刀導緻他的腳上多出了幾道刀痕,但他也成功逼退了善逸,他長呼一口氣:“還真是驚險啊,但更不可原諒了!明明永遠如此耀眼的劍技,卻背叛了無慘大人——”
說話的同時,展開了破壞殺·羅針,這是如同羅盤一般可以感知到對手的鬥氣,讓自身的攻擊與回避動作變得如同磁鐵吸引一般精準。
也正因如此,他躲過了來自香奈乎的攻擊。
猗窩座用力一跳躲開香奈乎攻擊的同時,來到了香奈乎上方,用拳頭在空中打出六連擊,使用出破壞殺·空式。
香奈乎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上方似是滾過炎炎熱浪,轉頭看去,是炎之呼吸·四之型,炎浪滔滔。
是煉獄杏壽郎。
“唔姆,你們都那麼努力了,我也不能落下啊!”
太好了,香奈乎看着煉獄杏壽郎的背影,這樣下去說不定炎柱不用犧牲,甚至還可以幹掉上弦三吧。
雷之呼吸·柒之型 火雷神。
一條金色的雷龍從香奈乎身旁閃過,被雷光照亮的紫色瞳孔因震驚而驟縮。
“等……!”
他在幹什麼?!
為什麼要那麼着急?!
就像是原本的結局再次上演,不過主角從煉獄杏壽郎換成了善逸罷了。
善逸根本沒有為被猗窩座一拳洞穿了的腹部而停頓,日輪刀一刻也未停下,在日輪刀觸及猗窩座脖子甚至已經深入一部分時,猗窩座不得不用另一隻手用力阻止他。
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善逸,不遠處已經可以依稀見得即将冒出的太陽:“該死的,你這家夥……給我松手!”
善逸對着猗窩座一笑:“你知道我與煉獄先生最大的區别在哪裡嗎?”
“正如你所言,人類是有極限的,人是會死的。”
“但我是鬼,隻要不是陽光、紫藤花和日輪刀,我總是可以自愈的。”
“所以我就在這裡和你耗着了!”
該死的,這個黃頭發的瘋了嗎?!等到了太陽出來他也會消失的他知不知道!
現在隻能斷手離開這裡了嗎?
善逸知道原本猗窩座是如何離開的,于是他一步一步靠近猗窩座,那條洞穿了他腹部的手臂愈發深入,原本雙手同時握着日輪刀的他松開一隻手,用力握緊猗窩座的肩膀。
“你休想離開!”
香奈乎握緊日輪刀沖向猗窩座。
等解決了猗窩座,再找善逸那個家夥算賬。
“黃色少年,堅持住!”
煉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群聊裡香奈乎不斷地詢問着他。
善逸默默屏蔽了群聊,為了防止猗窩座逃走而不斷逼近猗窩座甚至帶着他迅速後退,香奈乎揮了個空。
“诶?”
香奈乎有些呆滞地看着地面,上面還留着大灘的血。
善逸這個家夥到底是要幹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香奈乎就看到眼前的血泊逐漸消失,如同灰燼散去。
……太陽出來了。
明明已經猜到了結果,但當他轉過頭看向善逸與猗窩座時,還是為他逐漸消散的身體而揪心。
“啊啊啊!你這個家夥!該死的!”
猗窩座被善逸控制住沒法離開,對面的這個鬼就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就像是要和他融為一體一般不斷向前,斷手都不能逃離的鉗制着他。
猗窩座看向善逸,明明這家夥也在消失,臉上卻奇怪地浮現出了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偷樂樣子。
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呢?明明之前的一切都十分順利啊?
香奈乎看着自己的朋友一點點消失。
他會死嗎?還是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一切都不知道。
輕輕的一聲“碰”從腳下傳來,香奈乎低頭撿了起來,是他的硬币,已經沾滿了血污,血迹卻又在陽光的照耀下消失殆盡,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的自欺欺人一般。
不自覺用力握緊硬币,手指用力到蒼白都不自知,直到視線模糊了才發現自己已經泣不成聲。
“——”
蝴蝶般的少年跪在地上,握着硬币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