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
當時簡依露确實是這麼想的,也确實又被看見了。
“果然人怕什麼,什麼就來,特别是會在心中祈禱的時候。”簡依露一邊帶着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回應了少女投來的視線,一邊在心中跟系統感歎。
尴尬了好幾次,簡依露覺得自己又能行了。
能面對尴尬了!能繼續搬磚了!
作為一隻開朗、心态超好的鹹魚,簡依露認為自己已經想開了。
尬誰沒有過,但磚必須得搬!為了美好的未來生活!
自我開導後,簡依露彎起的眼眸,心情極好的在心裡哼起了小調。
系統被她的快樂感染,便貼心的為她播起了《好日子》。
反正離上課還有幾分鐘,也夠播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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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塞将自己臉頰邊的黃色卷發别至耳後,心情愉悅的用食指輕輕敲擊桌面。
這個大半夜跑到工地搬磚的奇怪女孩果然是帝國軍校的。
蘇麗塞在為自己的推理結果正确而喜悅,也在因為簡依露而喜悅。
躲在磚頭後面的褐色眼眸純淨,強裝鎮定的尴尬表情,不知為何一臉幹勁的表情。
這些在看多了各種各樣的眼神和表情後,蘇麗塞還是更喜歡這種天真的模樣。
所以下課以後,蘇麗塞快步走到簡依露附近,然後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邊,背着手,漫不經心的走着。
可讓簡依露老尴尬了。
“系統,我懷疑她是故意的嗚嗚嗚!”剛給自己打氣沒多久的簡依露還沒有堅強多久,又有被尴尬到。
“校花小姐居然那麼壞。”簡依露郁悶的說,面上卻強作淡定,目不斜視步伐卻越來越快。
“如果校花小姐不壞的話,昨天晚上估計也不會站在工地門口揭穿宿主吧。”系統十分認同簡依露的話,十分理性的分析道。
簡依露的臉一下就垮了。
雖然她剛決定直面尴尬,但是老天也不必那麼着急讓她臉皮變厚,然後苦她心志啊!
真的,大可不必。
簡依露悄悄瞄了一眼走在旁邊不遠處的蘇麗塞,内心早已流淚滿面。
她總覺得校花小姐在看着她笑。
其實簡依露的感覺并沒有錯,事實确實如此。蘇麗塞走到她附近就是為了看簡依露欲哭無淚的苦哈哈表情,看着她笑倒也是真的。
從小到大,她很少見到這樣的表情,一時之間覺得美好又有趣,便生出了一些逗弄簡依露的心。
當然在面上,她得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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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工地搬磚不是我要做的事,那麼如果把搬磚兩個字拆開來看呢?”依舊是運動了一天的簡依露疲憊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連手指都不想動的在系統世界跟系統讨論着任務。
“我認為宿主可以試一試,那麼宿主要搬什麼,以及磚什麼呢?”系統打開它的搜索欄,在上面輸入了一個“搬”字然後将結果調到簡依露面前。
“按照正常的理解,搬磚是一種勞累的苦力活,如果我要搬東西的話,估計得先去嘗試一下發燙的重物。”簡依露一想到這個就腦殼疼。
發燙的!重物!
“宿主要去擡機甲嗎?”系統搜索了一下,發現這項活動最适合簡依露。
在星際時代,機甲是人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類事物,并且已經相當普及了。普通民衆需要大量民用類機甲來滿足自己,軍方需要大量戰鬥型機甲供軍校生使用以及投入戰争中。
而優質的機甲需要專業機甲師手工焊接機甲的重要部位,機甲的外殼也因為材質問題做成以後隻能等它自然冷卻。
因為這樣,帝國就誕生了一種等同于搬磚人的職業——擡甲人。擡甲人的工作就是幫忙把笨重的機甲外殼擡起來供機甲師安裝——機甲外殼還有剛做好未冷卻多久的餘溫。
簡依露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擡甲人的概念,然後無語到直抽嘴角,“星際時代,居然還需要這種勞動力。”
其實系統也不能理解這奇葩的設定,于是它調出資料來看,并好心的念給簡依露聽,“機甲外殼之所以需要擡甲人是因為機甲外殼是由一種名為艾斯薹的材料……”
簡依露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睛阻止了系統,嘴上還不忘吐槽,“明明是個科技發達的星際世界,卻有好多東西需要人力去搬,完全就是在迷惑我這個可憐的搬磚人。”
“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系統閉上眼睛就開始用毫無波瀾的機械聲安慰可憐的宿主。
簡依露聽得被迫在床上翻了個身,“鹹魚翻身後還是鹹魚啊。”
嘴上雖是這麼說,但簡依露還是思考了自己去當擡甲人的可行性,發現完全可行後,她打開光腦申請了擡甲人體驗申請。
軍校裡面有專門的機甲契合店,軍校生可以自行申請擡甲人體驗工作,目的就是為了讓軍校生明白一台優質機甲的來之不易,從而在之後的生涯中将自己的陪伴機甲當做夥伴而不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