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他按照桑原的猜測一想,又覺得完全樂意說通,嚼泡泡糖的動作一頓。
柳蓮二說:“如果是被強制性打網球,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明明讨厭着網球,但又無法離開,隻是我們不确定強迫他的人是否是他身後的‘資助人’。”
說到這幾個熱愛網球的少年,紛紛沉默了下來。
切原赤也撓頭不理解:“網球明明這麼有趣,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吧!”
他覺得自己可以打一輩子的網球!
“每個人的喜好都會不一樣。”柳蓮二耐心地教誨。
真田弦一郎嚴肅着臉,說:“不管他喜歡還是讨厭,一個每天都堅持訓練、積極學習的人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網球選手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向天晖的付出比起部門裡一些雖然嘴上說着喜歡,但卻敷衍了事的人要多得多,甚至他們幾個和他相比,都顯得懈怠了。
切原赤也立下豪言壯志:“總有一天,我會讓向前輩感受到打網球的樂趣!讓他不再讨厭網球!”
網球腦的運動番少年的世界十分簡單,網球,網球,網球……世界=網球!
*
關東大賽正式到來。
向天晖坐在會議室裡,聽着柳蓮二在台上分析:“根據抽簽的結果,我們這次的比賽對手不出意外,大概是這樣的順序——”
“第一場的比賽對手是銀華中學,第二輪大概率是名士刈,而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手是山吹或者不動峰。”
“不管是什麼對手,我們立海大都會一路勝利,直到拿到冠軍。”真田弦一郎說,“關東大賽十六連霸,不允許有任何松懈!”
會議室在真田的口号下調動起比賽的熱情,呼喊聲一陣接着一陣,唯有向天晖在其中坐立難安。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
注意到他神色的丸井文太問:“你怎麼了?”
難道是第一次參加大型比賽,所以有些緊張了?
丸井文太好奇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向天晖臉上看到過這種情緒,明明之前的縣大會上,對方就沒有任何反應。
“不用擔心,正式比賽和平時的練習賽沒有太大區别,像以前那樣打就可以了。”
然而,他的安慰并沒有湊效。
向天晖疑似魂魄離體。
“?”
前一秒還氛圍嚴肅的會議室,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關東大賽、關東大賽……他周目一和周目二全都折戬于此,直到第三周目才終于翻盤。
畢竟是第一次卡關的地方,向天晖有些PTSD了。
等等,他周目三是怎麼赢的來着?
由于周目三的時間線太長,而後期的魔幻網球又給了他過分的震撼,以至于稍一回憶,大腦裡就充斥着各種網球魔法秀,向天晖一時間想不出來。
汗流了下來。
可惡,為什麼沒有存檔的功能呢!
終于,向天晖從記憶的狹縫裡挖出了幸村精市的影子……部長,部長——
思緒突然卡住,他的部長還在醫院裡。
衆人眼睜睜地看着向天晖的神色沉了一分,又沉了一分,最後整個人都呈現一種僵直的狀态。
“天晖,天晖!你怎麼了?振作一點啊!”
“是身體不舒服嗎?”
向天晖虛弱地伸出顫抖的手。
正好在前方茫然地握住向天晖伸出的手的真田弦一郎:“什麼?”
七嘴八舌的聲音把向天晖遊離的魂魄喚了回來:“我、我沒事……”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丸井文太說。
突然,向天晖的眼神變了。
是對他們的。
不知為何,幾人覺得背後一涼,隻聽向天晖說道:“我們一起訓練得破破爛爛的吧。”
不理解話題怎麼突然過渡到這裡的衆人戛然一靜:“……啊?”
還在迷茫不知道向天晖在說什麼,但本能地打了個激靈的切原赤也:“?”
反應過來的其他幾人:……
是誰?給向天晖看了幸村精市的部活日志!
這句話由向天晖說出,是和幸村精市完全不同的感受,像下一秒就要被陰森殺人魔分屍,然後又抛屍荒野的血腥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