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好久不見您來了呀~”
陶歌兒說話帶着一點甜糯的尾音,手托着下巴肘撐在桌子上,一雙有些過分大的眼睛貼了過來。
檀淮卿還聞到了一股香氣撲面而來,滲的他汗毛都起立了。
他正思索着怎麼說,林風啪把劍橫在兩人之間,鋒利雪白的劍刃抽出來三寸長。
“這位已經娶親了,尋别人吧。”林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檀淮卿可真是個狐狸精,随便出門喝個茶,都能吸引來一群狂蜂浪蝶!
陶歌兒吓得連連後退,眼中帶着受傷的神色:“大少爺您不記得奴了?”
檀淮卿覺得這個句式,好耳熟啊,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林風壓低了眉毛,表情猶如兇神惡煞,仿佛這個男子再說一句話,林風就要活劈了他。
檀淮卿眼看着有些失控,輕輕推回了林風的劍入鞘:“冷靜冷靜,容我問問他什麼事。”
林風咬着牙:“你已經跟我們少将軍成親了,旁的不論男女都跟你沒有關系。”
檀淮卿一個頭兩個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先退下。”
然後沖着那個被吓得顫顫巍巍的男子說道:“過來坐下說。”
下次出門不帶林風了,幫不上什麼忙還盡添亂。
陶歌兒似乎還對林風剛才兇狠樣子心有餘悸,看了林風好幾眼,确定林風真的聽話,才在檀淮卿對面坐下。
“說說吧,誰讓你來的。”檀淮卿淡定的說道,還為對方斟了一杯茶。
男子稍微平複了一下語氣:“就是正好看到大少爺了,想着您了,”
檀淮卿眉毛微挑,嘴角夠了出一抹似笑非笑:“從我進來你就在二樓瞄着我,看我坐下了才佯裝湊巧遇到。”
倒不是檀淮卿發現了他,而是這一身粉袍子是在是很難讓人忽視。
“說說吧,你是爺什麼時候的風流債,爺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陶坐下接着簾子的掩飾,偷偷的往對面的包廂裡看了一眼。
那張妝容有些誇張的小臉上露出來一點驚懼的神色:“檀少爺,您可能已經不記得奴了,奴叫陶歌兒。”
“您以前說奴伺候的貼心,賞過奴。”
檀淮卿打量着陶歌兒,大概也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實在是沒有活路了,所以才在酒樓裡做一些陪酒的活,年級看起來好像也就十八歲的樣子。
“你今日這麼做是為什麼?”檀淮卿漫不經心的問着。
陶歌兒小聲的說道:“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打死奴的。”
“他們讓你過來什麼?”
“讓奴...求得您憐愛。”陶歌兒說完頭幾乎埋到桌子底下。
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成親之後的檀少爺,似乎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檀淮卿遲鈍了下才反應過來陶歌兒是什麼意思,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爺以前風流花心,可是現在滿天陵誰不知道爺已經有了家室?”
“奴知道...”陶歌兒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做的是這種低賤的皮肉生意,所以那些有錢的公子少爺們,性質起來了就會拿他消遣。
“可是奴要是不來的話,就會被他們...”陶歌兒說着說着眼淚掉下來了。
從陶歌兒身後晃晃悠悠過來兩個男的,其中一個搖着扇子說道:“呦,又在這哭上了呢。”
一邊說着一邊用扇子挑起陶歌兒的下巴:“啧啧,看看這張我見猶憐的小臉,誰知道是個人盡可夫的呢。”
“前幾日剛爬上老子的床,吃飽喝足了扭臉看見檀大少爺,身上的騷味都沒洗幹淨就趕緊上趕着。”
陶歌兒一臉驚恐地說道:“周...周公子...李公子...”
李盛的手有些下流的探進陶歌兒的衣襟,捏着那滑膩的白肉重重的掐了兩把。
陶歌兒被他掐的有些受不住,輕輕的痛呼了一聲:“李公子...痛...”
李盛眼中帶着一抹欲色:“痛?在床上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幾天不見,又學會新花樣勾人了。”
檀淮卿愣愣的看着來人的臉,愣的像是石化了一樣。
被稱為周公子的被檀淮卿的這個眼神看的發毛:“姓檀的你這麼盯着我看幹嘛?”
檀淮卿深吸一口氣:“周雲帆。”
“幹嘛!”周雲帆斜眉瞪眼看着檀淮卿。
檀淮卿一口氣喝幹了茶杯裡的水。
很好,這個公子哥不止長的跟他那個鬧心的男朋友一樣,就連名字都一樣。
這人品,看起來可能也是不相上下的,現在再看周雲帆這張臉,檀淮卿有點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被驢踢了。
檀淮卿歎口氣,“周雲帆,你們沒事積點德吧,别回頭滿天陵城都沒人願意嫁給你們了。”
周雲帆和李盛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檀淮卿:“檀淮卿你沒事吧?”
“你跟老子說,讓我注意點名聲?”
“你忘記了從前你檀大少爺可是天陵城第一纨绔,你還有臉教育别人。”
跟着人周雲帆一塊來的宮建和也挑着嘴角笑着說:“檀少爺,說這話您不嫌虧心。”
“這天陵地界,從前誰不知道您是第一。”
檀淮卿眨巴眨巴眼睛,微微側着身子說:“是啊,你們也說了是從前。”
“我現在嘛,家有賢妻,浪子回頭金不換。”
周雲帆一下子被檀淮卿這個德行給噎住了,肚子裡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準備嗆,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發洩不出來。
過了半響,他狠狠踹了一腳陶歌兒,将陶歌兒從椅子直接踹到了地上:“不過是娶了個北疆來的莽夫,檀淮卿你在得意什麼!”
陶歌兒小小的慘叫了一聲,跟着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發出來點聲音隻會招來更加狠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