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檀淮卿看到那一幕,應該是餘瑾容安排好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加深他和謝臨淵之間的嫌隙。
可是餘瑾容沒想到,他和謝臨淵之間就沒有什麼私情,哪裡來的嫌隙可以插?
餘瑾容有些容貌扭曲的說道:“檀淮卿,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被困在這天陵城?”
檀淮卿撇撇嘴:“娘娘恨得不過是臣做到了娘娘沒辦法做的事情,是嗎?”
說完這句話,檀淮卿勾唇一笑:“更何況,娘娘你就敢對着這朗朗乾坤發誓,你對謝臨淵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算計之心嗎?”
餘瑾容的表情出現一絲慌張,随即又變回了鎮定,像是耀武揚威般的說道:“檀淮卿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讓他離開戰場困在後宅如同婦人一般,說到底都是你做的孽。”
“是你們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檀淮卿的語調來冷靜的說道:“娘娘是以什麼身份來跟臣妾說這句話?”
“身為陛下最寵愛的貴妃,不知道陛下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感想。”
餘瑾容不甘心的瞪着檀淮卿:“你敢!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把他握在掌心裡嗎?”
檀淮卿笑了一聲:“臣不管怎麼說都是小将軍名正言順,是陛下明發谕旨的正經夫君。娘娘您算什麼?年少時期驚鴻一瞥的愛而不得?”
餘瑾容看着檀淮卿那張昳麗張揚的臉,心底的怒火和嫉妒無法控制的蔓延,若是早知道他們是用這樣的方法對付謝臨淵,她一定...
她一定,她又能做什麼?
在這個龐大的計劃裡面,她甚至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隻是有人看出來了她的怨念和不甘,用一些虛無缥缈的東西來引誘她,而她聽見了謝臨淵的名字。
那些人一位她是為了那權傾天下的位置,其實她隻是想,如果這樣她和謝臨淵,是不是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隻是她沒想到,這群人竟然設計将謝臨淵嫁給了這個纨绔!
餘瑾容的神色突然沉了下去:“哈哈,檀淮卿那你呢?”
說到這裡餘瑾容的眼角泛起了一絲柔和的神情,像是在回憶着什麼:“你沒有見過那樣的他,我還記得初見他的時候,那一身桀骜不馴的樣子,簡直比太陽還讓人覺得燦爛奪目。”
“可是如今呢,呵呵”餘瑾容攏了下發絲湊近檀淮卿:“他被打斷手腳關進籠子,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你就是那個籠子。”
“你猜将來有一天,他會不會放過你?”
檀淮卿看着餘瑾容,感覺這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可憐人:“娘娘,你還是想想自己吧。”
“我跟謝臨淵将來如何不确定,但是我隻知道如果您在這麼一意孤行下去,你猜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些人是會保你還是保謝臨淵?”
餘瑾容聽完這句話神色大變:“你知道了什麼?”
“臣,什麼都不知道。”檀淮卿有些平靜的看着餘瑾容。
謝臨淵對于那些人無疑是重要的,因為謝臨淵姓謝又不如他兄長聰明,将來想要定北軍為他們所用,謝臨淵肯定是比謝臨境要好掌控。
至于裕貴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吹枕頭風的,沒事在昭德帝面前上上眼藥什麼的,讓那些人好知道昭德帝的動向。
餘瑾容突然神色哀切的看了一眼檀淮卿:“你們,不能這麼對他。”
說完整個人身子往後仰去,檀淮卿暗叫一聲不好,這麼狗血的劇情原來真的存在!
他連忙上前去抓餘瑾容的手腕,剛抓住餘瑾容餘光看見一個人大步走過來,一隻手抓住餘瑾容的胳膊,将餘瑾容用力一拉帶離開了檀淮卿的手。
檀淮卿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摔地上,餘瑾容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抱住了謝臨淵的胳膊,眼神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多謝小将軍。”
謝臨淵不客氣的抽出來的自己的手臂,将人一把甩開臉色不虞的說道:“不知娘娘在此做什麼?”
餘瑾容一副為難的樣子:“妾隻是...隻是路過,看到小檀大人獨自在這裡,就想着小将軍會不會也在。”
謝臨淵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剛剛站穩的檀淮卿,剛才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餘瑾容就要撲到他的懷裡了。
“讓你等我,你就不能老實一會?這裡是皇宮,出點事怎麼辦呢?”
檀淮卿站直了身子:“不過是跟貴妃娘娘叙叙舊罷了,畢竟上次在獵場的時候,跟貴妃娘娘匆匆一見,一見如故隻是苦于沒有機會。”
檀淮卿話裡有話,說的現場的兩個當事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