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蒼嶺鸠看見兩人平安回來,立馬上前,身後還跟着林風和容青。
原本不抱希望還可能會再見的人,乍然見到。心髒在胸腔裡瘋狂沖撞,檀淮卿的指尖不受控地顫抖。
“你們,都還好好的。”
容青單膝跪在檀淮卿的面前:“容青找到了少将軍,不負大少爺所托。”
容青那日從黑衣人手下逃脫,身受重傷昏倒在半路上,被從固州逃出來的林風和蒼嶺鸠所救,三個人又折返回去尋找檀淮卿,現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迹。
就隻能去往陽仙村尋找謝臨淵,陽仙村的瘟疫早就已經爆發了,隻不過為了引謝臨淵過來,所以一直壓着。
謝臨淵進了陽仙村就發現不對勁,栾修傑和玉斧王趁機想要伏殺謝臨淵,蒼嶺鸠用從檀淮卿那裡學到的石灰和白磷的法子,加上林風容青和謝臨淵多年來戰場上的默契,這才裡應外合的破了栾修傑的計謀。
謝臨淵沒有回到固州,而是選擇追蹤檀淮卿的下落,這個時候碰到了李公公。
李公公竟然離開天陵,要謝臨淵促成太子和栾修傑造反,并且用兄長和嫂子的命威脅。找不到一絲一毫檀淮卿的蹤迹,謝臨淵隻能折返回固州假意答應和栾修傑合作。栾修傑帶領大軍前往天陵城,固州留下玉斧王和謝臨淵。
謝臨淵聽聞陽仙村有檀淮卿的蹤迹,帶着林風和容青還有蒼嶺鸠一路追過來,這才發現陽仙村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玉斧王不滿謝臨淵許久,早就想要除掉謝臨淵,趁着栾修傑離開又偶然聽府裡一個小倌人說到了檀淮卿這個名字,才想到将謝臨淵引到陽仙村這個人間煉獄。
這樣就算他死在這裡,也跟玉斧王扯不上什麼關系。
可是沒想到太子逼宮失敗,栾渝興向新帝投誠殺了玉斧王。而陽仙村此時已經是無人敢進,隻能将這裡徹底封鎖起來,任由裡面的人自生自滅,栾渝興不可能拿一州百姓的命和栾氏最後的生機去冒險。
聽到蒼嶺鸠将所有事情說完,檀淮卿眉頭皺了兩下猛然展開落下,用手逃避似的捂住自己的臉:“原來是這樣.....”
“我就知道...”
林風有些茫然的看着檀淮卿:“大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謝臨淵也皺着眉臉色深沉,猛然出手掐住檀淮卿的後頸,扒開一看:“不是。”
檀淮卿被抓的生疼,反手就打了謝臨淵一掌,打的不重但是有些清脆,這一巴掌把謝臨淵打蒙了,連帶着林風其他三人也懵了。
容青一手抓一個,将蒼嶺鸠和林風拖走:“我們去放風,大少爺和少将軍許久未見,我們别打擾他們了。”
打完之後檀淮卿也有些讪讪的表情,臉色幾變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陽仙村的瘟疫是怎麼回事?”
謝臨淵眯着眼看着他:“發生什麼事了?”
檀淮卿咳了兩下:“沒什麼。”
謝臨淵上前将人壓在樹上,兩指卡主檀淮卿的下颌:“說。”
檀淮卿垂下了目光:“你和李公公見面的時候,我在現場。”
謝臨淵一愣:“什麼!那你為什麼....”話還未說完,謝臨淵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那個箱子?”
檀淮卿點了點頭:“沈久聞騙我說,你将我當做投誠的誠意送給了他,不過我沒信。”
聽到沈久聞這個名字,謝臨淵的手指驟然收緊,眼底翻湧起滔天怒意,整個人瞬間像是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
“他有沒有傷害你?”謝臨淵有些顫抖的問道。
他知道沈久聞對檀淮卿的執念,更知道沈久聞想要對檀淮卿做什麼。
檀淮卿看着他的反應,有些落寞的說道:“他....”
看着檀淮卿溫吞的反應,謝臨淵有些急了:“快說,他到底把你怎麼了?他對你做什麼了?”
檀淮卿擡手指了指自己:“他把我綁起來,然後,”手指往下挪了挪指着領口的位置:“脫了我的衣服...”
謝臨淵眸色驟暗,一把捂住檀淮卿的嘴緊緊的将人抱在懷裡:“别說了!”
紅着眼圈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是我的錯,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明明知道沈久聞對你圖謀不軌,我應該時時刻刻把你帶在我的身邊....”
謝臨淵隻顧着自己腦補沉寂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沒注意到懷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抖了起來,謝臨淵以為他的身上還有傷口,忙将人松開,這才看到檀淮卿笑的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你到底在腦補什麼?”
檀淮卿嘴角輕輕一撇:“他是想幹什麼來着,不過被我扇了好幾巴掌,還被我踹了兩腳。”
饒是謝臨淵再怎麼遲鈍,現下也明白了檀淮卿是在故意的逗他。臉色頓時一拉,臉别過去埋在檀淮卿的脖頸處一句話也不說了。
檀淮卿晃了晃他:“怎麼了?”
“生氣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在确定一下...”
謝臨淵甕聲甕氣沒好氣的說道:“确定什麼?”
“确定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