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贊歎一聲“好!”
她力氣太大,姜易水幾番掙紮都沒有脫開手,被一群人湧進花樓裡。
早知道……她坐馬車了,想靜一會兒都不行啊……
來的人太多,都把門口堵死了,地上還有不知誰的繡鞋都掉了。
這裡的花樓果然和普通的酒樓不一樣,這裡修的文雅,既有撫琴念詩,還有喝酒逗樂之人。
他們來得時候比較巧,沈卿抱着琴坐在高處,周圍都是拍手叫好,她選了一個很好的位置,在第一排的位置。
沈卿這個人果然如傳聞所言一般,生得俊朗,他穿的一身紅衣,襯得更白而不妖冶。
他的皮膚比女人白皙,臉龐比男人更硬朗,給人一副淡漠的疏離,他手裡拿着琴,仿佛在看一位故友,周圍人的聒噪生沾染不了他一絲。
沈卿身旁還有人在清唱,姜易水聞所未聞,看來古人生活方式還是很不錯的嘛。
曲高和寡,繞梁三日,姜易水不禁流下了眼淚,這首歌讓她難過,想起了以前生活的日子,本來父母恩愛,是家裡的獨生子女,即使二十六父母也不催着結婚,一直都為她引以為傲,沒想到一朝夕穿越淪落鄉,受苦受難,真懷念以前的日子。
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一曲就罷,沈卿要退場,周圍的女人都有些戀戀不舍,要知道為了目睹他一眼顔容,可是抛金子砸銀子,現在就要退場?
“别啊,沈公子,再來一曲吧,你這一曲可是談到我心肝子裡去了。”
姜易水也是意猶未盡,她淚珠還挂在眼角,有所失望。
但身旁那個女人仍不罷休,擡腳扯着她追了過去。
“姑娘,我看沈公子不想與别人交流,我們既然看完了新鮮,就速速回去吧。”
“我不!”她氣的跺腳,“我今天就要和沈公子一起,我不信了。”
“老鸨,老鸨!”她大聲喊道。
那老鸨聞着聲兒甩着手帕,扭着水蛇腰走過來說道:“哎呦,怎麼了姑奶奶?”
姜易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直覺她來曆不小,否則年紀輕輕怎麼出手那樣闊綽?一來花樓便自覺坐到了前面,像是有人特意為她留的位置。
“我要見沈卿,我不管,我已經來了幾日了都撲了個空,今天我必須見到他!”她拿出一沓銀票在老鸨眼前一晃,“看到沒,今天若是成功,這些……都是你的。”
“好,沒問題,都交給我!”她眼睛閃了幾閃,這厚厚幾疊,别說一個沈卿了,能給她八十來個人都夠了!伸着手想去抓那銀票,可那姑娘手一縮道:“不辦事就想拿錢?”
“好嘞,好嘞,祖宗,你在廂房等着,我一定把沈卿那厮給你請來,您可說話算話呀!”
“本姑娘,說話算話算話,我不僅要見沈卿,我還要讓他陪我一夜!”
那老鸨頭上出了些密汗,有些為難,這沈卿架子太大,被人捧得太高,氣性又傲,讓她見一面還是可以,可這要陪……就有些為難,伸向錢的爪子又默默地縮了回來,看面前的銀票眼巴巴地不能放在自己的腰兜裡像是吞了一千根針一樣難受。
“我不管,今晚不見沈卿我不走,老鸨你别忘了,我有的是方法!”
老鸨心裡苦啊,她這前前後後兩個祖宗,把她夾在中間為難。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姜易水坐在旁邊細細品嘗着他們這裡的美酒,旁邊還有人彈琴。
這裡的男子全是眉清目秀的模樣,是她喜歡的類型。
姜易水在屋裡等了許久,酒壺換了一壺又一壺,外面風吹着,人也迷糊不少。
那女子和一樣喝了許多烈酒,但仍然清醒着。酒杯重重在桌子上一摔道:“怎麼還不來,老鸨你好打的膽子,今晚我可是話說出了口,請不來沈卿讓我臉面往哪裡放?”
面前的侍從跪下地下,捂着頭不說話。
“快去請你們的老鸨來!”
姜易水又灌進一口好酒,這裡的酒香人也好看,旁邊的男人給她揉着大腿,眼眸時不時地往這裡瞥上一次,他看着才不過十七的模樣,竟來到了這裡。
“你會作琴嗎?是哪裡人?”她當真是喝醉了酒,竟與别人談起了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