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在宮裡頭都是女人伺候男人的,到了你這裡,吃力還讨不好你。”
她轉過身背對着他說道“就是不好,你自己一人多琢磨琢磨去。”一邊說着,一邊把他那不安分的手甩開。
他複又貼上去,與她十指緊扣,用另一隻手掌來回摩挲撫弄“再睡會吧,天還沒亮。”
呼吸逐漸平穩,身邊的人已經熟睡,他慢慢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院子裡。
張桉已經在門外站着,手裡拿着一張信封“王爺,榮王府上來信了。”
嘉王回到書房,雙眸來回掃視了一番,修長的手指停頓了幾番說道:“書房可有人來過?”
張桉眼皮一撩,睜着個大眼,搖搖頭說道:“不曾有任何來過。”
嘉王凝視着桌上幾張明顯被人移動過的痕迹問道:“今日是何人當值?”
“是新來的一個小子,聽說還是長樂郡主引薦的,王爺你要見見他嗎?”張桉問道。
“不了,以後讓他去長樂郡主院子裡當值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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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一間房屋裡有兩團黑影在低聲細語,那黑影挨的極近,又動來動去,仔細聽還有女子細細低泣之聲。
女子赤着身坐在男人懷裡,聲音急促地問道:“你說的可全部都是……真的?”
那少年身上大汗淋漓,有些敷衍地說道:“你還不信我嗎?那嘉王有什麼好,現在你嫁給他成日活守寡,還不如跟了我。”
長樂‘呸’了一口,說道:“跟了你有什麼好處?你能讓我享榮華富貴,還是坐了皇後?”
少年就是純情不知事,他一臉不服氣道:“最起碼我能給你幸福,自從你來這裡,從沒見過你笑過,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長樂摟住少年的脖頸說道:“我們現在這樣不快樂嗎?”
“我想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長樂抱住他安慰道:“再忍忍吧……家父已和我商量過,待嘉王親手處置了宸王拿回朝政主權,取得嘉王信任後,再想辦法左右他的朝政,劉氏的江山就牢牢在我們自己手裡。”
外面樹影斑駁,屋外的侍女都被遣散,屋子裡的聲音太過狂妄。
嘉王輕抿一口冷酒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張桉臉色漲紅回道:“是的,在下聽得清清楚楚,這兩個人也太不知收斂,成婚的那天也不見得這樣放肆。”他實在想不通王爺為何縱容那兩個人,甚至交代下人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嘉王沒有說話,反而把信劃到張桉身前說道:“你先去把這些書信都燒了吧,還有平日注意些,别讓那個小子進側夫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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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水摸身邊床榻,發現已經沒人。
“你在摸什麼?”
姜易水穿上衣服,嘉王正坐在書案上翻閱一本詩集,一邊看着一邊打量她,她好奇湊過去問道:“你看我作什麼?”
“以前我隻欣賞一些先人形容的山光水色詩詞,遊山玩水後都令人大失所望,所有的景色都不能讓我心之一動,不如眼前人的美色所動,剛好翻到書上寫的美人膚如凝脂,手如柔荑,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聲音溫和嘴角揚起,牽着她的手說道。
“世上的人無論男女,都喜好美麗的皮囊,比我美的臉多的是,但也隻在你眼裡是個美人。”
嘉王抱着她道“好看的皮囊雖然多,可人與人之間真誠的情誼卻不多,你我之間從小長大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姜易水眼眸微微一暗,試探性地問道:“那你是喜歡從前那個我,還是現在那個我?”
“現在的你比以前的你明媚多了,雖然脾氣大了些,看上去生動活潑了些,也……更好色了些。”他停頓了片刻,嘴角上揚。
姜易水聽完他說的話,手立馬收了回去,歎氣一聲道“不跟你鬧了,我要回去了。”
嘉王把披風放在她身上道:“正好閑來無事,我來送送你。”
姜易水牽着嘉王的手說道:“不用了,我去幾天就回來。”
“好,我等你。”他低下頭當着衆人的面吻姜易水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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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水回到北院,小角她們都圍了上來調侃。
“夫人你這脖子上的痕迹也太明顯了吧?這回又是那個饞蟲咬的?”小角奸詐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