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你别說了。”姜易水捂着臉,臉上绯紅一片。
年雲行在原地呆愣不知所措,以為姜易水最近真的被潮蟲咬傷了皮膚,便認真說道“夫人,我近日讀了治潮蟲的藥方,我以前在家裡四處也是遇到很多潮蟲,後來看了中醫大夫才治好,但是皮膚也留下了疤痕,萬不可耽誤忽視。”
一旁的小角壞笑道:“小年你不懂,此潮蟲非彼尋常潮蟲,被這類潮蟲咬上如同享人間極樂一般。”
年雲行怔愣片刻,随後想起那天在屋内看到夫人坐在那位皇子腿上立馬就懂了,臉色瞬間漲紅。
姜易水無奈地笑兩下,她現在臉皮也越來越厚,強裝鎮定說道:“小角,說正經的,今日你同我去一趟王府,前幾日在宮中王荃聯合宸王,陷害我不成,反倒被我拆穿,這會兒娘親在他府裡,我害怕王荃脾性會把氣全撒到娘親身上。”
小角道:“夫人,隻有我們兩個女子去,恐怕這事難成。”
姜易水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笑道:“這是臨出宮時,是聖上親自交給我,說是若是王荃為難,就拿出這枚玉佩。”
玉佩白玉參青,上面是常見的吉祥紋圖。
小角仔細看完那枚玉佩疑惑道:“這看起來不是一個簡單的玉佩?”
姜易水沒有回答,臉上一直挂笑,直到馬車停到王府門口,小厮前去通禀後進了王府,姜易水和小角如鄉下人進城一般,大驚小歎。
“王府還真是氣派啊……”小角感歎道。
旁邊的小厮一臉驕傲地說道:“那是,我們王府花園修的氣派,光是那假山花了不少銀子,假山頂上還修純金的石像。這池裡的魚,皇宮裡沒有的我們這裡有,皇宮裡有的我們這裡多的很。”
姜易水目光随着他的手指頭,來回地看來看去,随即看到十幾個舞妓在地上跪着,她們衣服穿得單薄,上身露着鎖骨和腰身,下面露着又長又白的腿。
身旁的小角罵道:“穿成這樣,真不知廉恥。”
傳話的小厮被趕了出來,額頭上還有被砸的血口子,殿内傳來一陣罵聲:“爺的話不管用了?是嗎?都是一群吃裡爬外的家夥,來人把她們給我趕出去!”
姜易水站在護着小角沖殿内喊道:“王荃你把我娘放了,我們立馬就走。”
殿内一片寂靜,姜易水被一群被拿着刀的侍衛擋着,個個一副若是要硬闖,立刻就把她們地正法的樣子。
姜易水進不去殿内隻能在外面喊道:“王荃,當日你理直氣壯帶走我娘親,今日怎麼沒有膽量出來見我?”
小厮捂着鮮血直流的頭,好生好氣地說道:“姑娘,今兒個是我會錯了意,我們家主子沒法見你,還是先回吧。”
姜易水還是有些不死心地朝裡面喊道:“王荃,你快還我娘親。”
“别喊了,爺的耳朵都痛了!”王荃大步地走出來罵道。
“真是個瘋婆子!”他又氣不過補上一句“除了口味奇特的嘉王喜歡你,誰還會正眼瞧上你?”
姜易水杏眸染上寒意:“你到底放不放人?”
王荃喲呵一聲,圍着姜易水轉了兩圈好奇地問道:“去了皇宮一趟就是不一樣,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和爺這樣說話?”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按之前說的,給我跪下,道歉。”
姜易水道:“你休想!明明是你的錯在先,為何我要跪?”
王荃玩味地說道:“爺說對就是對,爺說錯就是錯。”
姜易水氣極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無理。”
王荃坐在庭院笑道:“先前爺就說好了,之前約的三日,超出天數限制了還不說,爺心軟沒有将曾大娘子趕出去已經是很仁慈,現在爺又給了你面子,在院子裡給爺跪下,你又不肯。”他啧啧地說道:“你說是誰無理?”
姜易水氣恨自己嘴笨,看着面前這人颠倒黑白氣憤不已。
“怎麼不想?”
姜易水微揚起唇角,從袖口裡拿出玉佩,王荃頓然變了臉色,他眼神陰沉了幾分,嘴上卻冷笑道:“你怎麼會有這個?誰給你的?”
姜易水皺眉道:“王公子就别管玉佩什麼來曆了,你若是放了人我就将玉佩還你。”
他呵笑一聲,一副無所謂地說道:“一枚玉佩而已,爺不在乎。讓爺猜猜,是宮裡頭的人給你的吧?”他呸了一聲“當真爺在乎?無非是想提醒爺而已。”
姜易水垮了臉色,沒了談判的資格,難道她當真要給王荃下跪?
她緊緊攥住手指,圓眸怒瞪着他。
“王公子,我替我家夫人跪下,求求你你網開一面,放了曾大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