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不下,姜易水不肯低頭,王荃也不想此事就這樣罷了。
他大聲朝小角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不值錢的玩意兒,給爺滾一邊去!”
“你最好快些想清楚,不然爺沒了耐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到時候又别哭爹喊娘地後悔。”他頓了頓又道:“算了,今兒爺心情好,賞你一個面子。”
王荃揮手把周圍的人遣散,喊人拿來一身丫鬟衣服對姜易水笑道:“換上這身衣服,伺候爺五天,這事兒也就成了。”
“你……”姜易水握緊手指。
“爺看你是女子,跪下、伺候你選一樣。”
王荃瞧姜易水一副恨不得生吞自己的表情,曬笑道:“這樣你還不滿意?”王荃笑道:“怎麼?不願?想伺候爺的人多的是,既然不願就别耽誤爺的時辰了。”向旁邊的小厮說道:“送客。”
“我願……”
遠處的王荃停了下來,掏了掏耳朵問道:“什麼?裝什麼相?會不會聲音大些?”
姜易水撲騰一下跪在地上,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願給你跪下,隻要你放了我娘。”
這是甯願下跪,也不願伺候他的意思,王荃臉上笑得開心,可心裡莫名地難受,看了半晌說道:“爺剛剛改變主意了,下跪磕頭沒用了。平日裡爺教訓一些不聽話的奴婢,動不動地下跪磕頭,都看倦了。”
姜易水道:“王荃你别太過份,我已成婚是别人的妻子,屆時要鬧出事端,你我都承擔不起。”
王荃嫌惡呸了一聲,拿着鞭子指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爺才不喜歡别人用過的東西,穿上它給爺端水洗腳。”
王荃拿着鞭子,迫使她擡起頭與他對視“這回你不成也得成,再者曾大娘子的病都快把爺的王府吃虧空了。”
姜易水雙手垂落放棄了掙紮,慢慢開口說道:“我答應…但你要答應,現在就放了曾大娘子。”
她現在沒了家族撐腰,現下又是别人的小妾,讨回娘親都難,望向手裡的玉佩,這是聖上的提示吧,提醒她如今多麼無助,多麼可憐,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物。
姜易水心想這次回去,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選擇。
“爺雖然無賴了些,但還是收信用的”他又道:“來人,叫曾大娘子送到嘉側王妃住處。”
“夫人,你莫要沖動啊”小角勸道。
姜易水安慰小角說道:“沒事的,才三天而已,你回去看好門,若是嘉王的人問起,找個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
“這段時間恐怕辛苦你些,等我回來”
小角重重地點點頭說道:“嗯,奴婢知道…奴婢一定照顧好大娘子,夫人你一定要小心。”
王荃喊道:“還在叽裡咕噜說什麼?還不快進來伺候爺!”
姜易水換好丫鬟服飾,心想這王荃心思太缜密了些,渾身上下都要換他府裡的衣物,而且這套衣服也太小了吧,渾身緊繃繃的貼着皮膚,小衣也勒難受得慌。
王荃重重地拍了幾下門道:“還沒換好衣服?不會又是在想什麼逃跑的計謀吧?”
姜易水心急身上出了些蜜汗,衣服也太小了,連系帶都短的要命。
王荃瞧着裡面沒了聲音,心裡一慌覺得不對,砰得一下踢開了門,裡面的女子大片露出雪膚,手背到後面,挺着個身子,身前兩團被小衣擠出,若隐若現的溝/壑,小衣下面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肢,後面還放了鏡子。
小厮在外面等候,剛想進去看看,便見王荃腳步一深一淺地出來,臉上又多了些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又像是被什麼打了,嘴裡還念叨什麼尤/物,還有什麼嘉王衣冠禽獸,私底下表裡不一。
王荃出了殿外不顧衆人的神色,跳進了池水裡,還壓死了一條最珍貴的魚,不停地往身上潑涼水。
“公子,雖然天熱,但也不能這樣胡來呀…”小厮說道:“要不給您備些熱水暖暖身子去?”
“滾開!”王荃暴躁罵道。
五天時間轉眼隻剩下明日最後一天,回想這幾天姜易水忍不住罵王荃個變态,端去的水無非不是冷了就是熱了,嘴巴全程沒有合上過,聒噪得耳朵嗡嗡的難受。
她在王府這幾日,好在王荃鎖了消息,她在府裡淩辱的消息沒人知道。
是夜王荃并沒有讓姜易水去伺候他,而是叫了其他人,姜易水躺在榻上正養神,一塊石頭從窗戶掉了下來。
姜易水一下子被驚起身,向窗外問道:“誰?”
她探出身子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人,估計是什麼風把石頭吹下來了吧,又重回榻上躺着,趁着院内無人,不如她一跑了之。
她從窗戶跳下,再一路小跑到王府後門出去,沒有人值夜暢通無阻,心髒砰砰直跳,這樣順利讓她覺得有些詭異,這樣大的王府也沒有人來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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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嗎?”嘉王問道。
“夫人已經回去了,王爺您要去看看嗎?”王荃說道。
嘉王遲疑了一番問道:“不了,東西可拿到了?”
“東西拿到了,若是王荃繼續追究下去,夫人那邊怎麼辦?”
嘉王哼笑道:“他恐怕沒這個機會了。”若這次沒有易水,他也不可能拿到王荃替宸王私下籠絡朝臣,私養兵馬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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