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水看着他心裡也跟着難受,她還想再說卻被他按在懷裡。
他緊緊抱着她道:“千萬不要離開我,就算我真的失敗了,我也會保全你和安安,我想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在臨别之際有你陪着,我一定會非常安心。”
姜易水雙手環抱着他的腰,雙眼泛紅心裡面悶疼什麼話也說不出。
他摟着她睡得一夜安穩,可她卻一點也睡不着,在他懷裡抹眼淚,緊緊地攥緊他的寝衣,心裡多了許多恐懼。
都怪他,說的都是什麼喪氣話!
死了好,死了才好,這樣的禍星,死了才是為民除害呢!
一邊就這樣生悶氣,一邊慢慢地沉入夢鄉。
清早,他早上起來洗漱時,見自己的雪白的寝衣皺巴巴的,上面還有未幹透的淚痕,随後他低頭輕輕親吻她的額頭,臉頰直至嘴唇。
.....
從那晚過後,姜易水在府中極少看見他的身影,她有些擔心,心裡猜想是不是前朝出了什麼事情,這幾天歇在府裡總是感到不安。正如此想着,飯桌上幾碟能把人看到流口水的菜,到了嘴邊吃起來也喂嚼如蠟,人也清瘦了一大圈。
晚間,姜易水先把安安哄睡,自己則如從前那般在鏡前梳完頭,不過與今日不同的是。
林公公告了假在屋裡休息,而她成了府中打理事務的人,下午用過飯又聽着小厮說,今兒個王爺回來那刻便有些心煩意亂,不管是坐着還是躺着都不踏實,她便靠在門框處看看地上的螞蟻、再看看天上的明月。
等待一個人可是真難啊,這樣如此的寂寞,如此的煩躁,她終于體會到了那些話本中,動不動便等上前年的男女主角。
她腦中突然覺得,如果每日分開這樣難受,漫長等待的日子,那這樣在一起也挺好的,這樣安靜的日子正是她所求的啊。
院子的楓葉落下,她的衣袍在風中佛動,她不知為何要這樣做,但身體像是控制不住似的杵在那裡,連他站在她跟前許久也未察覺到。
直到她低頭看到那雙翹頭履,心尖突然又重新跳動起來,猛得揚起頭看向他。
他臉上還帶有疲憊,身上的衣服也換過,沒有外面的風霜。一雙深邃溫柔似水,眼眶含淚心疼道:“怎麼瘦成這樣?”
這幾天他白天晚上不停地周轉,終于能歇歇腳,剛換好的衣服穿上身還沒暖熱,便馬不停蹄地想來看看她,見她在門口跟望夫石似的等着自己歸家,心裡又開心又很心疼,這樣冷得天,她那樣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呀!
無論她再退幾步,他還是會巴巴得迎上去,有時他誤以為是執念罷了。
他激動得身上都暖和了起來,直到站定那刻,他看到她那呆愣得看着自己,嘴角淺笑,又去牽她的手,冰涼滲骨。
他将披風搭在她身上,又把她抱在懷裡,走向寝殿。
他從背後抱着她,姜易水攥住他的衣襟問道:“宮中這幾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自知瞞不過她道:“這幾天的确有不少事,不過是一些文臣武官商量應對外族和一些小事的決策。這些老匹夫,光嘴上說得好聽,大敵當前卻一毛不拔,若不是為了說服他們跟随我,也不至于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他突然頓住又貼近幾分,手滑到她身前道:“光是說我了,最近你為何又清瘦這麼多?臨近出征,你讓我如何放心?”
姜易水笑道:“那就不放呗!事事想着我,挂着我,喝水的時候想着,上戰場殺敵也要想着,睡覺的時候也要夢到我,走到哪兒想到哪兒!”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氣息都灑在她的脖頸,惹得癢癢的,可身後的人貼得極近想伸去手撓一下,又怕他以為,是在嫌棄他。
姜易水向他懷裡蹭了蹭,把他身上的香味都染上幾分。
他呼吸有些重,嘴角笑意褪盡,被她這樣一撒嬌,呼吸逐漸不穩,他輕輕吻上她的臉頰,把她轉過來正對着自己,慢慢地失控。
他攻城略地慢慢吻上她的嘴唇,一開始隻是淺淺、極輕地貼近,淺嘗辄止。直到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兩人相互對視中,忍不住笑了。
她手摟住他的脖子,向上一迎輕的一吻,他得到了回應,開始猛烈地進擊。
他慢慢的吸吮她的嘴唇,這道吻逐漸由淺變深,他的舌尖慢慢探索,輕輕的觸碰她的嘴唇。
好甜。
姜易水被他吻得頭腦有些昏沉,随後她更加地擁緊了他,她的手慢慢從腰上滑到他的兩旁兩側,分開之際,兩人都呼吸紊亂。
她就着他的手臂,稍微地坐起了些,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她手指冰涼遊走在他的下巴,慢慢地将他紅纓系帶解下。
他感到下颌放松,忍不住輕笑,他竟連發冠也忘了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