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A很快出了門,他的腳幾乎一直踩着油門到了國際大廈。
華盛頓已經等了很久,看見USA下車便遞給他一張文件紙,說:“會議主題内容給您備了一份,sir您先看看。”
USA拿走了文件紙,大步走了進去。
USA又吩咐道:“讓人再去移植一片玫瑰花,種我院子裡。”
華盛頓應下。
USA唇角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好,FR是來得最早的一個,看着USA如沐春風,不由得笑道:“USA,什麼事這麼高興?”
“買花。”USA哼了兩聲,他随手調開監控,發現東方人已經從卧室裡出去了,坐在院子裡低着頭,似乎在畫畫。
“喂,來做個交易。”USA對着FR說。
FR看向他。
“我要買你最好的顔料和畫闆工具。”
會間USA無意劃過一條新聞,是關于RUSS的一個視頻。
畫面上的人捧着一束向日葵去祭奠CCCP,說這是他最喜歡的花。
那一刻,USA頓了一下。
坐得最近的FR一下子就察覺到了USA的情緒變化,他看了過來。
隻見USA面無表情地将那視頻從頭再看了一遍。
他回想起當初視頻通話時CN短暫的失神和低微的那一句“可以嗎”。
USA表情冷了下來,他看向手機監控裡,東方人坐在地上,擡頭看向日葵的模樣,他将手機倒扣,目光掃過會議桌,發現還有兩個人沒來,他看了一眼表,語氣不耐煩。
“還有誰沒來?”
華盛頓看着變臉的USA,總覺得不耐煩會發脾氣的才是真正的他,感覺親切多了。
他上前道:“還有瑞士和以色列。”
看着時針流過,最後兩個人終于到了,然後他們就收到了來自USA的友好親切問候。
USA拍了拍掌,說:”真棒啊,踩點到,下次大家都學學?”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USA現在心情不好,沒人敢撞到這槍口上。
USA冷淡的目光掃過衆人,卻什麼也沒說。他身體往後一靠,姿勢散漫地垂眸。
等會議開完已經很晚了。
USA壓着怒氣,坐在椅子上聽下面的人唇槍舌劍,原本兩個小時的會議又因為USA的臨時提議而附加了一小時的内容。
他垂着眼睫撚着卷曲一角的文件紙,多坐一會兒好方便回家的時候能夠清醒地聽到東方人的解釋。
譬如就是巧合呢,就是巧合和CCCP喜歡同一種花呢。
USA一路飙車開回了公寓前的柏油路停下,他看着自己的公寓亮着漂亮的燈,心想東方人此時應該在看書。
打開了門,東方人坐在沙發上還在搗鼓他的畫,USA走上前去,目光落在那一片墨色的向日葵上。
“親愛的,看不出你還會畫畫。”USA臉上帶着笑意,他想俯身親吻,卻被東方人推開了。
“我畫得不好,畫不出它三分之一的神韻。”東方人垂着頭,似乎真的是在歎氣。
USA垂眼看着東方人在他的視線裡露出纖細的後頸和柔軟的黑發,他按住東方人的肩頭,直至将人壓在沙發上。
倉促間畫紙掉在了地上,CN蹙着眉頭,“你發什麼瘋。”
“為什麼喜歡向日葵?”USA問。
CN眨了眨眼睛,也許是USA背後的燈光太晃眼,他垂下眼睫說:“向日葵很漂亮。”
“玫瑰是最漂亮的。”
“随便你怎麼想。”
東方人并不執着于改變别人的想法,他這樣無所謂的語氣讓USA有些難受,心裡像堵了一口氣。
明明人就在自己的臂彎之間,但是卻又好像并不是自己的。
他隔得是那樣遙遠。
“是不是跟CCCP有關。”USA一定覺得自己瘋了才會跟CN兜圈子,他直截了當地問。
CN愣了一下,說:“你知道他喜歡向日葵?”
“所以你每次看見向日葵都是在想他?”USA的語氣越來越沉,CN抿了抿唇解釋道:“我隻是恰好跟他喜歡一樣的花。”
“你不喜歡他?”USA追問,“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其他人?”
CN覺得USA簡直是莫名其妙,嘴上說着隻是情人床伴的态度,卻又執着于他心裡的人,CN掙開USA的臂彎,大聲道:“我喜歡誰跟你有什麼關系?”
話音剛落,USA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下來,齒間相碰間,CN感覺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USA将他的口腔内的氣息掠奪了個遍,瀕臨窒息時才放開了他。
CN急促地呼吸兩口,手指無意識地收緊。
USA以為能看見對方大口喘氣的狼狽模樣,但是CN很快就調整好了呼吸,隻能看見鼻翼翕張下,明顯變動的頸窩彰顯着那人極不平靜的内心。
“不是第一次深吻?你還跟誰吻過?”USA漫不經心地捏住CN的下颌,迫使他對上他的視線,“CCCP還是YU?或者是其他人?”
CN不明白對方怎麼還有臉追問,他咬牙偏過了頭。而USA得不到回答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不會哭,但會執着地追問。
不是第一次。
得到了回答的USA好像并不高興,CN看着他冷下來的神色忽然得到了一陣快意,他就像熟能生巧舉一反三的好學生,說:
上床也不是第一次。
USA咬上他的鎖骨,手掌滑到後腰,狠狠掐了一把。
CN悶哼一聲,幾乎深陷沙發上,狹小的空間裡USA将他的手禁锢在身後,CN曲腿踢他卻被抓住了腳踝。
“親愛的,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