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A站在露台上良久沒有說話,這邊向下俯視就能盡情收納泰晤士河沿岸的風光,倫敦橋除了一點橋端受損,其他一點也沒事。
他突然感到一陣心煩。
“CN還沒消息麼?”
華盛頓:“過去了十八個小時,沒有消息。”
看着USA冷淡煩躁的側臉,華盛頓忍不住說:“也有可能CN先生已經被救了起來。”
USA沒有說話,他拿掉沒有點燃的煙,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走出了房間。
“是誰幹的?”USA敲着桌面,漫不經心道。
紐約将那枚打在USA身上的子彈殼拿出來放在桌上,裝在塑料袋裡的子彈明顯是一枚銅質圓頭子彈,他沉聲道:“經合數據對比,是北境那邊的。”
巴黎站在一邊笑了笑,溫和出聲補充:“這批N104的子彈最初是YU那邊第一次見到,主要産地在東亞那邊,不過……相關子彈儲備其他地區也有,西區也有不少。”
巴黎接着說:“我還需要更多數據對比,比如手槍型号和監控什麼的——蘇格蘭場的人似乎不太行啊,晚上十點之前的監控有那麼難整理嗎?我到現在還沒收到。”(蘇格蘭場是倫敦警察廳的一個别稱)
倫敦收到目光,他解釋道:“這确實是一項很複雜的任務,當時還有其他受傷的群衆,我們人手不夠。”
其實是派了近一半的人出去找USA的人,可惜做了無用功,沿岸可用的監控都快看完了,出動了各種無人機,根本找不到。
巴黎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USA的身上,對方穿着一身得體的襯衫,幾乎沒有絲毫褶皺,昨天晚上的驚心動魄似乎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隻是USA不斷摩挲拇指的小動作顯露了主人的心情似乎有點兒煩躁。
“聽說這次意外中USA先生失去了一個朋友?不如告訴我他的特征,我或許可以幫上忙。”巴黎微微一笑,禮貌又優雅,看得出來隻是客套。
倫敦皺着眉頭說:“你隻是負責找泰晤士行動的幕後組織。”
他們将這件重大案件稱作泰晤士行動。
USA沒有立即說話,巴黎就心領神會了,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走出會議廳,巴黎唇角的笑意依舊挂在嘴邊,USA的反應他猜到了,意料之中。
隻是為了給多扣留一會兒東方人找的理由,才問了這句話。等到日後USA發現,他大可以說不認識CN的真實身份。
他得看看USA的反應到底是怎麼樣。
回到酒店,一位服務員走上前在巴黎旁邊低聲道:“那位先生想請我幫忙打個電話,我暫時沒有同意。”
巴黎點了點頭,直接走進了電梯。
他想跟USA打電話?巴黎思索了片刻,但依舊毫不在意,東方人眼睛看不見,原本是個難度的任務,現在直接降了幾個級,看守一個失明的人,簡直太輕松了。
打開門,東方人正坐在沙發上聽電視。
巴黎挑了挑眉,“你怎麼打開的?”
“請服務員幫忙的。”CN往他的方向笑了笑,“我叫瓷,還不知道您是?”
CN還是懷着一絲期待的,不暴露名字,USA找不到他,總會有機會離開的。
“你可以叫我黎。”巴黎有些猜不到為什麼東方人要跟他隐藏真實名字,也不提起USA,難道是不想聯系他嗎?那他的那個電話是要打給誰?
“li?”CN笑起來,“我有一隻貓,也叫阿狸。”
巴黎絲毫不介意地笑:“你可以那樣親切地稱呼我。”
“那怎麼行。”
巴黎沒有堅持,他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新聞報道,不是泰晤士相關的,他不經意問:“你有其他的朋友嗎?我想他們會很擔心你,需要我聯系嗎?”
CN頓了一下,他很快開口,“我,我有點不記得了。”
眼前的人不知道深淺,他想要打電話的意圖肯定已經被服務員告知了,最好就是不要暴露過多的信息。剛好他磕到腦袋,失明又失憶,應該很正常。
但巴黎顯然有些意外,“……啊,我很抱歉您的遭遇,需要去醫院再檢查一次嗎?”
CN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不麻煩你了,你的收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我目前隻記得我來自中/國,好像是因為度假來了這邊,你可以幫我聯系大使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