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中心大廈,CN隻戴了一個口罩,USA拉着他直接走進會議室。
位置依舊安排在USA與FR的中間,CN一坐下,旁邊FR就開了口。
“CN,好久不見啊。”FR的嗓音依舊溫和,“你的眼睛好些了嗎?我表示很同情。”
CN面無表情,也沒偏頭,“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啊我忘了,”FR笑了起來,說,“我是FR,之前你見過巴黎,他是我的人。不過他向來有些高傲,如果對你有什麼冒犯的地方,請見諒。”
“冒犯算不上,黎是救我的人,我很感激他。”CN的聲音平和了些。
會議桌上在讨論關于能源的議題,CN聽了一耳朵,覺得新鮮,等到會議結束,他拉着USA問:“能源很緊缺嗎?”
在CN印象裡,不知道缺乏能源是什麼樣的,畢竟北境一向能源豐富。
USA笑了一下,捏了捏東方人的手心,說:“多儲備,這是戰略。”
再次去檢查了眼睛,約定了下一次的手術期。
USA對他的眼睛明顯很在意,CN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看不見,USA會放心很多,畢竟這樣他就少了很多可以逃跑的條件。
最近似乎是有戰事,USA沒有把CN帶在身邊,但是他叫了費城過來看着他。
CN不太明白為什麼USA喜歡用費城,USA明知道他不太喜歡這個人。
費城是一如既往的冷厲蠻橫,一點也不知趣。
“他叫費城,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讓他去辦。”USA這樣解釋。
CN抿了抿唇,“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嗎?”
“雖然我也很想帶着你,”USA明顯愉悅起來,“但是前線太危險了,我隻去兩天,很抱歉明天的手術不能陪你。”
USA安撫性地親吻了一下CN,說:“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禮物。”
USA走得很急,CN因為看不見,也不知道站在面前的費城是什麼表情,他微微歪頭,說:“我不會出去,早晚不需要你的問候,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人打電話給你,其餘時間不要打擾我。”
費城皺起了眉頭,他忍了忍,說:“知道了。”
“明天上午九點的手術,八點前來接我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
CN終于滿意了一些,對方冷硬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站了起來,喊了一聲阿狸。
貓沒有出聲,CN就對着費城站的位置笑了笑,說:“可以幫我找找貓嗎?”
費城有一瞬感覺CN的視線落到了他的面上,明明對方眼睛看不見,隻聽聲判位這種效果未免太過敏銳了。
東方人沒有聽到回答,于是又問了一遍,費城這才道:“行。”
CN摸着回了房間,他将門關上,摸出枕頭裡的電話卡,摸索着将手機進行換卡開機。
過了一會兒,門被扣響。
CN将手機放下,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費城提着貓的後頸,直接塞進了東方人的懷裡。
阿狸到了CN懷裡顯得很乖,喵喵叫了兩聲。
CN笑起來:“謝謝你。”
再關上門,CN輕聲喊出了Siri,讓她打電話給京。
不得不說,智能語音給他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京那邊剛太陽落山,看見熟悉的号碼立即接通了電話。
“CN?”
“是我。”CN笑了笑,說,“想着很久沒聯系你了,所以給你打電話,有打擾你嗎?”
“沒有的事,我一直等你電話呢。他沒有欺負你吧?”
CN頓了頓,失憶确實給他極大的便利,可以在套牢USA的心的同時抗拒USA的過分親近,不過像USA那種人,得不到的都要使盡手段,這些天USA能忍下來,CN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有聽到CN的聲音,京又一次出聲,“CN?你在嗎?”
CN終于回神,“我在聽,他沒欺負我,最近他出去了。”
“他是什麼身份啊,我能走法律程序告他強搶人嗎?”京問。
CN頓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他發現自己還沒有跟京仔細講過以前在北境的事和遇到USA的事,于是他打算從畢業講起。
談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京已經目瞪口呆,好半晌手機裡沒聲音。
“CN,你這經曆……挺猛啊。”京有些疑惑,“為什麼當時不回中/國?你沒有義務留在北境的。”
當初CCCP也是這樣說的,隻是他在北境有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了,朋友們對他都很好,也因為他高超的狙擊技術,他留下來參戰了,并且爆過好幾個敵方**的額頭。
隻是到現在他也很久沒摸過槍了。
說到最後,CN才告訴京他今天要講的事。
“我明天要去做手術,大概一周左右就能看見了。”
京有些驚喜,“我到時候來美/國找你。”
USA現在對他管得很寬容,連會議内容都不避諱着他,聯系朋友應該也不會阻攔吧?CN心裡默想,回答了京,“好。”
手術異常的順利,在醫院養了一天。
也許是因為蒙着紗布,CN頭一次感覺視線一片黑暗,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明。
兩天都在不适期,坐車偶爾會撞到腦袋,走樓梯偶爾踩空,費城總在這時候笑出聲,他用以為東方人聽不見的聲音評價了一句蠢。
當天晚上USA就風塵仆仆趕了回來,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鐘,東方人早已經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