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真是...冥頑不靈。”文淵侯眸色沉了下去,開口道,“給我打,若有人攔不必留情。”
鞭子揚起,傅修文一把站了起來将莫雲笙攬入了懷中,全然護住。
“啪”的一聲,鞭子入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修文悶哼一聲,握住莫雲笙腰肢的手下意識用力,後像是意識到什麼時又松了手。
莫雲笙恍然地擡眸,“你...”
“抱歉,連累了你!”傅修文聲音幹澀沙啞,他低聲地安撫道,“很快就沒事了。”話音剛落,傅修文唇邊溢出了血迹,鮮血湧出之際滴了一滴在莫雲笙的臉上。
莫雲笙下意識擡手去擦,看着掌心中暈開的血紅,眼底生起了了絲慌亂。
“抱歉,吓到你了。”傅修文腦袋有些昏眩,眼前的面容也有了重影。,臉色雖蒼白無血,但對莫雲笙說話時仍舊溫柔如初。
“祖父,兄長受不住了,快他們住手吧。”傅明煦見人吐血了吓出了哭腔,“祖父,孫兒願代兄長受罰,還請祖父饒過兄長...”
“傅修文,你别死啊!”莫雲笙視線越過他的後背,徒手抓住了揮來的鞭子,上面的倒刺瞬間紮入了掌心之中。
原來這麼痛啊!
莫雲笙喊道,“空青!”
空青瞬間拔起利劍竅斬向了鞭子,刑具刹那間一份為何,她跑過去幫忙攙扶着人,視線落到莫雲笙掌心上的傷害,露出了心疼,“小姐,你的手...”
莫雲笙搖了搖頭,比起她的傷此時的傅修文更需要治療。
“放肆!”文淵侯怒得站了起來,一個小小的榮安伯府小姐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無禮,“誰允許你在侯府裡舞刀弄槍了,簡直是不知所謂。”
“文淵侯府若容不得博書,兒子就将人帶回将軍府養着便是,何須父親如此動怒。”宣武将軍傅繼煜臉色冷然地走了進來,視線掃了一眼廳中人,視線落在莫雲笙身上時頓了一下,随後移開與文淵侯對峙。
将軍夫人看見兒子的慘狀,眼淚頓時紅了起來,心疼地攙扶人,無言之中升起了絲憤怒,“博書到底犯了什麼逆天大罪要遭父親下次狠手。”
文淵侯冷着臉道,“你是在質問本候嗎?”
将軍夫人不語,但臉上的憤然已然表明的态度,她知道這個公公素來看不上她這個武将之女,可博書是他親手養大的,竟也能下此狠手,将軍夫人心頭生了絲怨恨之意。
“博書雖不中用,讨不得父親的歡喜,但那也是兒子的親骨肉,兒子年紀輕輕的還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有些話兒媳說不得,但傅繼煜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傅繼煜,你就是這麼跟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嗎?”文淵侯看見兒子動怒了,心下一緊,他這個兒子混賬起來是毫無顧忌的,文淵侯到底生了絲顧忌。
孫兒的慘狀他看在眼裡,理智回籠後的文淵侯也生了絲悔意,可他一向好強,更不會在兒子面前露出絲毫的示弱之态。
“兒子不敢。”宣武将軍忍着氣拱了拱手,“父親若是還沒解氣兒子願為代罰,隻是博書的傷勢耽擱不得,還請容許兒子先行告辭。”
“滾!”文淵侯怒喝一聲。
宣武将軍從容不迫地行了一禮,“兒子先行告退。”說罷便帶着幾人離開了文淵侯府。
卧房内,一盆盆的血水擡出來,看得旁觀者觸目驚心,莫雲笙的掌心中不知不覺浸了汗迹,精神緊繃地看着屏風内的動靜。
不知過來多久,大夫擦拭着汗水從内走了出來,傅夫人着急忙慌地咨詢着,“大夫,我兒傷勢如何?可要緊?”
“世子,雖未傷及要害,但鞭撻之處面積過大,且傷口頗深,恐有感染的風險。”大夫斟酌着話道,“我已經給世子處理的傷口,但依着傷勢來看,接下來世子會起高燒,隻要燒退了便會無生命之憂。”
“那若是高燒不退呢?”傅繼煜第一時間抓住了要害,追問道。
“這...”大夫遲疑了片刻。
傅繼煜道,“還請如實告知。”
大夫沉吟道,“若是持續高燒不退,便是傷口感染之兆,為保險起見,得下猛藥退熱,但如此一來恐會傷身。”
傅夫人一聽整個人暈頭轉向了起來,幸而傅繼煜一直關注着她,快速地将人扶住了,寬慰道,“博書身子康健,定會無恙的,他還需要你照顧,夫人切莫心急傷身。”
傅夫人一把抓着傅繼煜的手,指尖掐入肉中,發狠地道,“你父親怎的這般狠心,他這是要博書的命啊!”
“夫人!”傅繼煜心如刀絞,一邊是妻兒,一邊是父親,他的心更如油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傅夫人擡眸看向他,決絕道,“他是我的兒子,自幼與我們分離,這二十年來我們夫妻都對不住他,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縱容了,我要我的兒子回到我的身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