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死變太!”楊之喬翻個白眼,“分了啊說好了,你走吧。”
“開始是兩個人的事,結束也是,不是你的一言堂,我不同意。你叫一聲老公,我一生是你老公,分不掉的,别浪費口舌。況且你現在這樣能在家住?麻溜收拾東西跟我回家。”邵安瀾洗把臉正色道。
“我告訴你邵安瀾,就算分不分這事暫且不下結論,我也不會原諒你動手,隻要我的傷一天不消,咱倆就沒和好。你回你家或者去新院住,我去我那套複式或者四合院,你得距離我一米開外,我為自己申請人身保護令,你隻要靠近我就還回來。這是給你的懲罰,希望你吸取教訓銘記在心。”楊之喬琢磨着自己這臉在家呆着得把爺爺奶奶吓壞了,勉強先跟邵安瀾走。
“我可以距離你一米遠,保證不碰你,你沒消氣我也不會強行讓你原諒我,你想怎麼樣都行,但就一條,必須在一個屋檐下,必須在一張床上,兩床被子分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邵安瀾堅持。
“切,半夜給你踹床下去。”楊之喬翻白眼。
“這是你搬回來的?”邵安瀾把摞在門邊的紙箱抱了起來。
“就在家擱着吧,幾本書而已,用不上了。”楊之喬後悔自己這幾天沒拆。
“不可能,婚前共有财産憑什麼你自己分割。”邵安瀾搬着箱子出門了。
楊之喬無奈,換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圍巾,确認裹嚴實了才悄悄溜出家門下樓上車。
回到新院,楊之喬就上三樓找間主卧打算作為長期據點,邵安瀾在二樓,他在三樓,隻要他不下去就沒有偶然遇到的可能性。
邵安瀾覺得楊之喬是說氣話瞎傲嬌,把人帶回來就沒事了,畢竟兩周沒親熱,到家就把楊之喬抱起來打算用特殊手段緩和一下緊張的氛圍。
楊之喬激烈反抗,大喊你言而無信的話我馬上就回家去!
邵安瀾軟的硬的都試了,楊之喬是真不打算和好,除了晚上别别扭扭一張床上睡兩床被子,邵安瀾主動搭話楊之喬也不理,一起吃飯楊之喬也不拿正眼看他。
周日邵安瀾叫楊之喬回家,楊之喬不說話,低頭給他發微信,“你看看我這樣,是打算說我遭人搶劫了還是見義勇為和歹徒肉搏了?”
“那出去吃?換換心情換換口味。”邵安瀾低聲下氣。
“你自己去吧,正好和他們聚聚,就說我病了。”楊之喬發完,看也沒看邵安瀾一眼起身就上樓了。
邵安瀾惱得攥拳冷哼,這還不如不接回來,每天被楊之喬膈應得心情更差了。
不過倒也委實真誠的後悔自己動了手,不動手好好說日子也不會這麼糟心。
自己究竟都幹了什麼。
他把楊之喬打了?
他怎麼就……
可是即便現在冷靜下來回想,邵安瀾還是火不打一處來,心痛惱怒不打一處來,楊之喬說的那是什麼話,辦的那是什麼事?即使他是個再糙的老爺們兒,也禁不住這麼打擊啊。
他的心又不是鐵闆一塊。
這麼一想他還挺佩服楊之喬的,想怎麼擠兌他傷害他就怎麼幹,随随便便一個簡單的方法都能狠狠戳到他心窩子裡。
這種人這世界上不用多,楊之喬一個就夠了,從他倆在一塊楊之喬鬧過多少次了?動不動就分分合合,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就像一輛瘋狂沖撞的汽車,失去了基本判斷能力的導航,一個勁兒失控碰壁撞車。
他不得不承認,感情會讓人瘋狂,而且會讓本來好好的兩人互相傷害各自痛苦。楊之喬還心思重愛瞎想,沒安全感,以後試探也不能試探,玩笑也不能開,一心一意好好過吧,要不他自己就得早晚給活活玩兒死。
這樣不上不下又過了一周,最先沒抗住的是楊之喬的需求。
邵安瀾已經靠自己雙手纾解一段時間了,楊之喬太堅決太冷淡,晚上睡衣裹得比白天外套還嚴實,又帶眼罩耳塞。看得見摸不着,邵安瀾燥得難受,但也拿不出勇氣承受求歡被拒的又一種新尴尬,于是作罷。
楊之喬在睡夢中實在沒把持住,真真切切夢到了和邵安瀾火辣辣的肌膚之親,哼哼唧唧做着春孟,申銀聲越來越大把邵安瀾吵醒了。
邵安瀾一秒都沒猶豫,化身為狼就撲上去了。
楊之喬半夢半醒間完全沒有抗拒,甚至很是受用,銀詞爛語喊了一大堆,一直喊邵安瀾的名字,抱邵安瀾抱得很緊,很迫切地想要親近,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最後邵安瀾一直在他耳邊低聲念叨我想你,楊之喬委屈地掉了眼淚,完事又沉沉睡了。
邵安瀾被撩撥的一次遠遠不夠,可是又不想楊之喬尴尬,甚至擔心他明天一早想起來察覺了面子下不來,體貼的抱楊之喬清理幹淨不留痕迹。
隻要楊之喬心裡有這份自然而然下意識堅定的依賴和親密,傷沒好就等,氣沒消就哄,最遲下周也就和好了,邵安瀾看着楊之喬的睡顔,寵溺的親親早起出門了。
楊之喬起床感覺到了異樣,回想起來那半虛半實的淋漓幸事不禁臉紅心跳。
吃飯的時候偷偷打量邵安瀾的臉色,見他仍然如常,安慰自己既然人家沒當回事,自己也就别自做多情,這種事誰主動的也說不清,還不是邵安瀾非要睡一張床,又不能怪他。
至少又經曆過兩三次楊之喬有明顯體感的,楊之喬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事後起床楊之喬覺得他倆這樣偷偷辦事實在讓人尴尬,還不如光明正大,怎麼對象倆辦事還搞得像偷雞摸狗似的。邵安瀾這個秦獸,就知道睡一張床早晚會讓他占了便宜。可是睡夢中自己好像也很期待很配合來着,楊之喬隻能睡前把衣服裹得更緊,告誡自己心無雜念。
周三一早楊之喬被折騰得夠嗆,還強行閉着眼睛裝睡,其實裝不下去了,邵安瀾估計也看出來了,沒有難為他的意思,自己去洗澡收拾。
楊之喬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的時候被邵安瀾抓着腳的輕微癢癢的感覺和指甲剪清脆的碎裂聲吵醒,睜眼看到邵安瀾坐在床邊,湊在夜燈昏黃溫暖的黃光中,背着身子給他剪腳趾甲。
楊之喬定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