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喬定定的看着這個背影,心裡湧動的暖流緩緩随着心髒的跳動流到四肢百骸。
邵安瀾輕手輕腳剪完,無比自然地捧起楊之喬的腳親了親,低聲囑咐,“寶寶,好好吃飯乖乖在家,老公争取早點回來陪你,愛你。”
這是他每天出門都要對楊之喬說的一番話,無論楊之喬是否醒着,是否在鬧别扭生氣。
楊之喬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和清醒時聽過無數次。
邵安瀾要起身的時候被一雙手臂從身後抱住了。
“……我的傷好了。”楊之喬不好意思地嗫嚅道。
邵安瀾的手頓了頓,沒反應。
楊之喬有些情難自已,厚着臉皮湊近邵安瀾的脖頸沒章法的點火。
湊到邵安瀾身前要接吻的時候邵安瀾别過頭躲了一下,楊之喬愣住沒繼續動作。
“……我要遲了……”邵安瀾看看表,很平靜地看向楊之喬。
楊之喬愣愣的點了點頭,從邵安瀾身上下去。
邵安瀾起身整整衣服,又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去洗手,出了房門。
楊之喬一時心裡轉過很多心思,還是跟了出去。
邵安瀾在玄關門口戴手套換鞋,舒桐已經等在門邊簡要彙報今天的行程。
楊之喬聽完,仔細分辨基本都是跟着邵安瀾他爸,邵安瀾以前曠班跟楊之喬仔細講過哪些重要哪些無所謂,今天看來沒什麼重要安排。于是走過去對舒桐說,“舒哥,我突然有點兒事,稍微留三少一下說句話。”
“是喬少,我在外面等。”舒桐明白兩人這次矛盾鬧了這麼久,突然看到轉機當然趕緊溜。
邵安瀾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楊之喬。
“皮鞋有點髒,我幫你擦擦。”楊之喬單膝跪在邵安瀾面前,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污漬。
邵安瀾對于楊之喬有誘導性的動作向來會産生直接而準确的下意識行為,今天也一樣鬼使神差,按着楊之喬的頭往自己最迫切的地方帶。
楊之喬極少主動為邵安瀾服務,今天實在心理觸動,也是真的想迅速和好,才出此下策。可是當邵安瀾動作越來越粗魯暴虐的時候,楊之喬不禁又回想起那天邵安瀾動手時毫不猶豫的狠厲。瞬間後悔,勁兒使猛了,矯枉過正自己的姿态未免也太低了一點。
楊之喬這時候再想退,邵安瀾必然不會依着他,糾纏着回了屋就是幾番颠鸾倒鳳,極刺激極令楊之喬不能冷靜的那種。
完事兒邵安瀾氣定神閑抽事後煙,楊之喬趴在床上半死不活,後悔不已。
邵安瀾摸着楊之喬的脖子,上面還留有一點淡淡的痕迹,來回摩挲,淡淡一句,“還沒好全。”
楊之喬閉着眼睛都忍不住翻個白眼,也不知道誰造的,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要不先别和好,我怕你是因為饞我身子。”
“滾。”楊之喬扒拉開邵安瀾的手,翻個身,“誰要和你和好了?”
“你睡着了可不是這麼說的……嗯?白天玩高冷,半夜小銀娃?你的身子可比你誠實多了。”
“你閉嘴!”楊之喬臉紅,“不是遲了嗎,上班去!”
“不是你留我麼?覺也不能睡,班也不讓上,就讓為你服務。”
“行了閉嘴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楊之喬害臊。
“你的嘴厲害,我這麼大的家夥都能吞……”
“你閉嘴!沒完了?”楊之喬回身拍了邵安瀾一巴掌。
“家暴我?”邵安瀾看着肚子上泛起的紅印問。
“呵。”楊之喬冷笑,爬起來去洗澡。
沒一會兒邵安瀾又跟來了,把楊之喬堵在淋浴間角落,一臉□□匪徒追債的兇惡相,“說,最後一次鬧了,以後保證再不會搞這些烏龍。”
“這可保證不了,”楊之喬推開邵安瀾不安分的手,“看你表現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還得跟我較勁,洗吧,洗幹淨送你個禮物。”邵安瀾大方放人。
楊之喬沒當回事。
出來邵安瀾跟哄孩子似的無比溫柔又要來,楊之喬來不起了一個勁兒躲。最後邵安瀾還是憑借身高體重優勢把迷迷瞪瞪腿軟的楊之喬按在了床上,神不知鬼不覺就被雙手綁在床頭架子上,左腿綁在床腳。
楊之喬被戴上眼罩的時候突然清醒,急了,“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
“噓,送你個好東西,一輩子都有用。”邵安瀾不知道準備了什麼,好像是個盒子,壓住楊之喬的身子在一旁鼓搗半天。
聽到發動機還是什麼器械的聲音楊之喬是真怕了,奮力掙紮,“安瀾你放開我,求你了先放開我,讓我看看好不好?是什麼在響?你要幹嘛?”
“寶貝兒,你安靜一點不要亂動,你亂喊亂動我會分心,分心會失誤,失誤了還得重來,乖。”邵安瀾湊近楊之喬的臉,溫柔的親了親。
愣是把楊之喬的汗毛都親豎起來了。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你……你放開我,求你了安瀾……”楊之喬快吓哭了。
“唉,還是有點吵,我怕失手你受罪,忍一忍寶寶。”邵安瀾假慈悲地歎口氣,把枕巾塞進楊之喬嘴裡堵住了他的嘴。
接下來是長達一個小時的文身時間,邵安瀾用他這段時間在狐朋狗友店裡專業技師那裡加班加點、奮力拜師學來的紋身技術,在楊之喬右腿大腿根文了個不大不小的邵字。
楊之喬疼的直流冷汗大腿都發抖,位置實在太靠上了,他又看不到動不了,生怕邵安瀾手一抖他就被玩殘了。
“好了,大功告成。”邵安瀾擦擦汗,欣慰地親親楊之喬一樣汗濕的額頭,給他摘下了眼罩松開了束縛。
楊之喬眼眶被眼淚泡的發腫,看着邵安瀾心安理得甚至還帶點炫耀的神情,心一個勁兒往下墜,胸口的氣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麼要自作多情輕易和好,為什麼明知道這二十天邵安瀾在醞釀怒氣積累不滿還沒有任何防備任他報複,為什麼無力抵抗,為什麼任人宰割!
“看看,喜歡嗎?我的手藝怎麼樣?特别為你學的。”
楊之喬恨得眼睛通紅,擡手一巴掌扇在邵安瀾臉上。
邵安瀾預判了楊之喬的行動,往後閃身,隻是手指挨在了臉上,小小的啪的一聲。
“我說過的,讓你聽話的方法有無數種,我本來不會,但都可以為了你去學。”邵安瀾親着楊之喬的手,略帶些慵懶得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