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寂靜。
從出手到制敵,這姑娘不過一劍。
台下衆人甚至未看清江顔汐如何出手,狂刀子已然落敗。
咕噜。
是台下那些與狂刀子抱着相似心思的修士咽唾沫的聲音。
短暫的寂靜後,看客們爆發出更大熱情。
"好!"
"厲害!這姑娘方才不顯山不露水,真正出手卻是絕殺!"
"俺服了!"
唯獨沈玖鸢微微嘟嘴,有些不悅。
「顔汐居然笑給那種人看。」
當然,正對着狂刀子的江顔汐自然未曾察覺這一點。
她方才使出的正是太清劍經中的虛招,玄光化影。
這玄光化影之所以厲害,便在于暗藏三種變化,核心在一個"藏"字。
江顔汐實則出了三劍,将冰法力注入劍中,分别起到聲東擊西、忽左忽右、似下實上之效。
但因她劍速太快,台下人又無那般高深修為,便隻當她出了一劍。
"喲,出血了。"
江顔汐露出歉意神色。
"看來我出劍也是會見血的。實在不好意思呢。"
聞言,狂刀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倒想要放手一搏,但頸上涼意卻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且較之台下衆人,他倒知道江顔汐方才實出幾劍。
非是僥幸,而是對方确有碾壓他的劍術與實力。
最後狂刀子隻得憋屈道。
"我認輸。"
江顔汐這才收回長劍。
人敬我,我敬人。
面子從來不是他人施舍,而是自己行動争取。
江顔汐背過身去,看似收劍,實則一直保持警惕。
小說裡,總有人以為赢了就對敵人放松警惕,以至狗血事端叢生。
在江顔汐看來:對惡人,你可以表現得大度,那是你的風采。
但若真信了惡人的邪,那就是蠢貨。
對敵人,哪怕已喪失戰力的對手,也要比對常人保持更多警惕與惡意。
否則誰知會否反撲一口?
這等事見多了。
好在,這狂刀子想來也是沒臉在衆目睽睽下做那等不堪之事。
倒是令江顔汐意外的是,明顯不情願的狂刀子還是向她拱手行禮才下台。
倒也還算有幾分風度。
江顔汐淺笑,随後望向台下。
"還有哪位?"
眼下她已六連勝,距九連勝僅差三場。
然而因她方才過于兇猛的表現,竟一時無人敢上台。
好一陣子,才上來一個不怕死......不,也并非不怕,而是一上來便開門見山道。
"靈官大人,在下知道不是您的對手,但想向您讨教兩招。還望姑娘手下留情。"
江顔汐淺笑點頭。
"好。"
随後便有意與對方切磋性對戰,待差不多時便請對方下台。
"多謝大人。"
被江顔汐一招逼退,那修士倒也灑脫,施禮後便退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