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先例,後來者頓時尋到新門路,紛紛以讨教為由,上台與江顔汐切磋。
很快,江顔汐便滿足了九連勝要求。
台下衆人正猜測江顔汐會否成為第二個十連勝者(江顔汐分析:定是主辦方故意放自己人拿過一次,以作激勵),她連忙阻住又一個欲上台的人。
開玩笑,她是來拿比大獎還大的獎的,按這般生猛架勢,萬一主辦方不敢動手腳,真讓她拿個小獎豈不是虧了?
江顔汐連忙向沈玖鸢眨眼,示意該演戲了。
同時對那被制止的修士微微一笑。
"道友,實則我上台是與同伴有約。這第十戰想留給她,謝謝了。"
"好的好的。"
那修士被江顔汐一笑迷得神魂颠倒,立刻下台。
而本欲上場的沈玖鸢頓時臉色一黑。
哼。
江顔汐卻未察覺,待沈玖鸢上台,兩人施禮後便開始了有預謀的演出......不,一開始卻并非演戲。
看着上來就将法力彙于劍上,似是磕了藥般的沈玖鸢,江顔汐一時猝不及防,被打得真有些招架不住,一臉懵逼。
不是說好演戲的麼?
仿佛聽到了江顔汐心聲,兩人交錯之際,因江顔汐對誰都笑而心生吃味的沈玖鸢"一本正經"地低聲道。
"先真打會,免得被看出來。"
「原來如此,還是玖鸢機智。」
江顔汐恍然大悟。
随後兩人便真過了幾招。
與江顔汐不同,沈玖鸢生來便有一整套完備的修煉體系。
這倒也不奇怪——身為北冥神君與護域尊者的掌上明珠,她自然繼承了雙親留下的無數珍貴典籍。
即便父母已然離世,無法親自教導,這些典籍也足以引領她走上正途。
尤其難得的是,沈玖鸢與其父白予賀一般,都是陽靈根的修士。
因此白予賀留下的所有功法她都能修煉,無需另尋門路。
譬如此刻與江顔汐交手時施展的《玄陽劍訣》,正是當年白予賀揚名立萬時的成名絕技。
更妙的是,這本劍訣上還密密麻麻記載着白予賀的心得體會,堪稱無價之寶。
除此之外,沈玖鸢還修習了母親戚雲苓的《驚鴻步》。
這門地品身法與《玄陽劍訣》相輔相成,令她劍法靈動,身形飄逸,隐隐有青出于藍之勢。
每每想到這些,江顔汐便忍不住暗歎一聲。
這便是女主模闆啊,天賦異禀不說,背景也如此深厚。
不過作為穿書者的她倒也看得開——畢竟這一切在作者寫下第一個字時就已注定。
"哎呀,這位靈官的劍法也是一絕啊!"
"可不是嘛,與那位黑衣靈官竟是旗鼓相當。"
"這下有意思了,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準。"
聽聞台下議論漸起,江顔汐微不可察地點頭。
火候差不多了。
她與沈玖鸢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随即展開了一段默契的配合。
這般默契并非一朝一夕可就,而是源自上清宮中日複一日的切磋。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如梭,漸漸營造出旗鼓相當的假象。
在這等局面下,無論誰勝誰負都在情理之中。
舉辦方此時若要出手,便是最好時機。
于是在又一輪精彩的對攻後,沈玖鸢刻意露出一個破綻。
隻要江顔汐抓住這個機會出劍,這場比試便可劃上句點。
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江顔汐,内心卻警惕萬分。
就在她一劍欲刺之際,一陣強烈的危機感突然湧上心頭。
幾乎是本能地,她足尖輕點,身形飄逸地向後掠去。
将近在同一時刻,一道泛着寒芒的銀色流光擦着她原本站立的位置疾射而上。
這暗器竟是從擂台下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