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别的靈魂霸占這種事,一般人不會想到。
雲昀和楚茵雖然知道雲疏雨定親前後差别有點大,但始終都沒懷疑過她。
現在葉玲琅主動提出來,不僅說房間裡的雲疏雨假的,還用各種有力的證據證明她才是真正的雲疏雨。
雲昀和楚茵不想相信都不行。
這一世,不僅葉栩生重生了,原女主也重生了。
葉栩生猜到了葉玲琅的身份,雲疏雨卻對此毫不知情。
人世間,有多少人是因為信息差而吃了好多虧呢?
雲疏雨已經因為信息差吃了不止一次虧了。
重活一世,她還沒能得到平靜與安逸的生活,沒能完成穿書的任務,不得不繼續撿起末世求生的技能,在擺脫男主的路上繼續努力。
她不是原女主,小學文化,不通琴棋書畫,不精理工化學,但她也有自己的長處和優點。
當雲昀和哭包一樣的楚茵離開後不久,雲疏雨就覺察出爹娘的異樣了。
自她掉進陷阱受傷以來,再也沒有碰過琴棋書畫。生活無憂的時候她尚且如此,如今為人階下囚,又豈會有閑心去碰這些東西?
雲昀和楚茵都不是常人,不會想不到這個問題。
思慮周全的二人今日既刻意提起她從前的事情,刻意提起她沒再碰過的東西,其目的,也就顯而易見了。
她想見一見雲昀和楚茵。
但,現在是好時機嗎?
門外的守衛鐵面無私,冷若冰霜,她自己全身乏力,能站着已是意志力強大。
隻能用到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了嗎?
雲疏雨深吸了一口氣。這種被困于囚籠,無計可施的窘境還真是久違了。
*
任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天天被人在飯菜裡混合了軟筋散,也都會逐漸失去戰鬥力,何況雲疏雨這樣一個空有力氣的普通人。
她的身體在軟筋散的控制下既使不上力,又無法修煉翠微教她的内力。
三天後,雲疏雨說自己在屋裡待得太悶了,要出去買買金銀首飾。
甯遠澤不準。
雲疏雨便舍了面子,捏着手帕将哭不哭地,委屈巴巴地看着甯遠澤。
她的身體是古早虐文女主,本就是膚白貌美的設定。平日裡的美麗都被她不服輸的脾氣給掩蓋了。如今卸下渾身的堅強,強忍眼淚,愣是看得甯遠澤眼睛都直了。
甯遠澤忽然有了一種”她想要什麼,我都給她,隻要她不哭”的焦急來。
他忍了,語氣生硬地說道:“雲疏雨,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雲疏雨咬了咬下嘴唇,委屈道:“你天天給我吃藥,害我行動不便不說,還不讓我出門,我遲早會悶死。”
“我覺得你并不是一個喜歡出門的人。”
“你覺得的就是對的嗎?我還覺得你不會囚禁我呢,你還不是囚禁我了?”
“那還不是你作的?你都傷我兩次了!兩次!你對我一點兒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已經算是對你不錯了。”
雲疏雨想說你要是想養條狗也得好吃好喝哄着,不然狗都不理你。
可她不能說。
“甯遠澤,是不是你在山裡的時候沒站出來和我一起逃走,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
“你不是說你理解嗎?”
“理解就等于認同嗎?理解不等于認同。還有,是不是你明知我有婆家,還上門提親挑釁,陷我于不義,害我名聲?”
甯遠澤無法反駁。
“後來,是不是你煽動村民,讓我們一家在平安村待不下去?”
“不是。”
“狡辯可不行,我有證據。”村長都招供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