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聽到這個字眼,雲疏雨心領神會。這應該是葉栩生上輩子的記憶。
“一個貢禮怎麼會在一個老太太手裡?”雲疏雨發問。
葉栩生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們若看她們可憐,收下玉镯子,收留那個小姑娘,我們一定會死得很慘。”
“哦。”
“疏疏不好奇嗎?萬一那個老太太就是飛鷹族的人呢?”
雲疏雨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倒是有可能。可這樣一來,就更不能收留了。她的身後一定有大批追殺她的,我們和她扯上關系會死得很快。”
若她不是飛鷹國送貢禮的人,看她那不顧小女孩死活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善茬。他們收留她,那就是引狼入室。
葉栩生感歎道:“隻是無論如何都可惜了那個小姑娘。”
雲疏雨不可置否,涼涼道:“興許我見得多了,倒不覺得可惜。你放心吧,天下亂了,就一定會有人出來平亂。平亂過後休養生息,就能慢慢恢複。隻要人族尚存,一切都有希望。”
葉栩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先往人多的地方走,希望不是最差的一種情況。”
雲疏雨很是贊同。
可是,葉栩生的話音剛落,便傳來莺莺驚叫的聲音。
她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不該這樣大驚小怪的。
葉栩生和雲疏雨同時掀開了車簾。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猛吸了一口氣,全身細胞都進入了戰鬥的狀态。
他們拉車的馬隻剩半截。可這半截馬,兩條腿,還在拉着車往前跑。
冒着熱氣的内髒拖了一地,令人腸胃不适。
莺莺強行壓下胃裡的不适,尖聲道:“主子,危險。”
那馬兒奔跑的速度很快,若驟然死亡,車輛驟停,他們都會被甩出去。
葉栩生隻用一秒鐘的時間思考後果,便一把攬住雲疏雨的腰,帶她足尖點地,用輕功飛了出去,穩穩落地。
莺莺見主子無恙,這才離開“馬夫”這個位置,如同燕子翩飛一般落到葉栩生身邊。
馬兒沒過一會兒便轟然倒地,徹底失去了生機。
血腥味刺鼻。
莺莺剛落到他們身邊,葉栩生和雲疏雨就看到寬大的車廂也像馬兒一樣,突然之間一分為二,徹底爆廢。
雲疏雨并沒有感歎變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她冷靜地分析道:“能将馬兒,馬車一刀或者一劍劈成兩半,且切口整齊的人物,一定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武林高手。”
她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反而說得很大聲。
沒有人回應她。反倒是她的話音剛落,道路的兩頭便分别駛來兩輛馬車。
兩輛馬車不大不小,并排而行,恰恰擋住了官道,容不下第三輛車通行。
一頭的馬車上坐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葉栩生的老相識了——那個天下第二,鄭王的走狗。
另一頭的馬車上坐了八個人,其中兩個是葉栩生的老相識——剛才還将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的老太太和磕破了頭的小女孩。
這三人,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