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雨道:“我倒是不喜歡有人看着我和男人滾床單。”
饒是閱女無數,皇帝的老臉還是有些發燙。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不到十四的小姑娘,說着如此直白的話。身為經驗豐富的皇帝,總不能被一個小姑娘比下去吧?
皇帝贊同道:“你若不喜,朕命人退後一些便是。”
原來這裡有侍衛。那要小心點。雲疏雨的目光微閃,問道:“你真想睡,還是臨時起意?召見我其實有别的目的?”
她看着眼前的無雙皇,忽然想起原著的描述。無雙皇對女主的娘愛而不得,最後因愛生恨,将楚茵和雲昀吊死在城門前。她身為楚茵的女兒,容貌上自然遺傳了楚茵的優點。這麼一看,這無雙皇恐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在宮宴上見色起意。
用男人的思維來看待問題,無雙皇多半是想着睡了她是一石二鳥的好方法。既能睡了自己愛而不得的出雲第一美人的替身,又能以此為要挾。這一睡,就算不能因此通過她掌控葉栩生,也能惡心死葉栩生。
這老頭是會惡心人的。
皇帝從來不會讓自己憋屈。他既被雲疏雨三言兩語挑起興緻,自然不會敗了興。他的手不規矩地伸向雲疏雨,嘴裡念叨着:“等享樂完,我自會告訴你。”
雲疏雨知道他要幹什麼,用力捏痛皇帝手腕,迫使他停止騷擾的動作,說道:“你的狗腿子有沒有告訴你,我其實很能打?”
無雙皇手腕疼得表情扭曲,卻還鎮定地說道:“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可你要想清楚,我之所以沒點燈,就是因為我在這個宮殿周圍布置了兩百禁軍。你要想清楚,傷害我,還能不能走得出這裡。”
雲疏雨平視着黑黢黢的殿外,說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你也很能打,所以我也留了個心眼。”
“什——啊!”
皇帝疑惑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響徹大殿的痛呼聲。
殿外響起铿铿锵锵的金屬摩擦音,似是甲胄摩擦,又似拔刀出鞘。
雲疏雨不懼,像拖死狗一般将四肢盡斷的無雙皇拖出宮殿,單手掐住皇帝後頸,面無表情地說道:“靠近一步,皇帝死。”這種抓人質,廢四肢的活計,她熟。她沒有和人繞彎子打機鋒,沒有和人周旋的能力。她隻會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
兩百重甲禁軍雖不敢靠近,卻将大殿團團圍住,不會放雲疏雨出去。他們利刃出鞘,銀亮刀光似乎驅散了夜的黑,讓人的視線清晰了不少。
“你逃不出去。”為首的禁軍統領冷厲喝道。
雲疏雨涼涼道:“無所謂,我若快死了,一定會先扭斷狗皇帝脖子。”
皇帝忍痛,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本來可以成為三皇子妃的,何必呢?現在束手就擒,我還能既往不咎。”
雲疏雨冷笑一聲,朗聲道:“你都說我是三皇子妃了,是你的兒媳,可你一個當老子的想要睡兒媳,像你這麼道德敗壞的垃圾不配當皇帝。”
雲疏雨聽到衆人的抽氣聲。
皇帝不僅身上疼,臉還疼。他怒道:“身為一個女子,怎可如此不知廉恥,滿嘴污言穢語!”
雲疏雨不甘示弱道:“還不是被你逼的?”說完,她不再理皇帝,沖着禁軍說道:“他連自己的兒媳婦都敢欺負,你們這些非親非故的,你猜他敢不敢?”
皇帝怒罵道:“雲疏雨,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忠君愛國是每個禁軍都必須遵守的原則。”
雲疏雨嘲諷道:“對,你問問哪個忠君愛國的人,願意把自己妻子送君的床上去。”
皇帝太陽穴突突直跳:“你真是……”
“我知道,你想說我不知廉恥,口無遮攔。我也是給你臉了,叫你一聲皇帝陛下。我不給你臉,你啥也不是。”
“給我殺了她!殺了她!雲疏雨必須死!”
“來啊!殺了我,三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是跟着這麼一個随時可能發情霸占你們妻女的垃圾玩意,還是推舉一位仁德新君,你們自己掂量。不過,我也要提醒一句,你們不一定能殺得了我。你們三皇子殿下可不是随便什麼人都會喜歡的。”
“媽的,我才十三歲!十三歲的小女孩你都下得去手!你配當個人嗎?你不配!你人都不配,你還配當皇帝?”
雲疏雨越說越來氣,掐着皇帝後頸,拎起來就是一頓耳光輸出,打得皇帝直吐血。
兩百禁軍不知為何,臉有些疼,不約而同地齊齊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