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昨晚的朝然還有他妹妹,韶翎公主,就隻有他們三個,蕭輕硯跟蕭徹都不在,許是同月君談事情了,也隻有他們三個是來玩得了。
五個人的席位挨得很近,朝然好好地把自己妹妹介紹了一遍,雖昨日也介紹過,但今日更為仔細些。
三兄妹,朝然,朝嶼,朝黎。
都是好名字。
朝黎今日穿了一身明黃色的衣裙,顯得更加嬌豔,不似昨天跳舞時那樣,卻是清爽,不那麼遮掩,十分靈動可愛。
吃着早膳,怎麼說呢,他們這邊的早膳都比較“厚重”随便吃上兩口便覺得半飽了。
她坐在位置上搗鼓着奶酪,朝然過來,替她把外面清除掉,“外面是裝飾,要撕開才能吃。”
“謝謝。”她小口吃了一口,入口酸澀,回味還帶着苦。
朝然溫聲問:“不習慣?”
祝稚然,“口味還是不錯的,隻是我不太習慣吃酸的,很特别的味道。”
“這是從新鮮的牛乳中提取出來的,我們吃習慣了,你尋常飲食應當比較清淡。”他把茶水遞給她,“喝口茶。”
“好。”
祝稚然覺得,這位是她除了裴唯卿以外,見識到的第二位性子溫順的男子,像冬日的暖陽,就連他的長相,在他們兄妹三人中,都比較舒适,或者說是素雅,不張揚的俊美。
沈扶按倒是每樣都嘗了些,吃得開心極了。
朝然道:“你們幾個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沈扶按,“确實如此,我們一起長大,稚然加入進來的時候晚了些,不過,也有十年了。”
朝然,“甚好。”
朝黎歎氣,“還是你們那好,哥哥妹妹多得很,玩起來也更為舒适些,我們這,我父親就隻有三個孩子。”
蕭以穗也歎氣,等你真正有了那麼多兄弟姐妹,你就知道了。
朝黎跑過來,跟她們兩個坐一起,昨晚沒同祝稚然好好聊,今日她格外熱情,“我今年二十,你呢?”
“我也是。”祝稚然,“我們三個竟是同齡。”
朝黎,“那不剛好,我們三個以後就是姐妹了,我還沒交過姐妹呢。”
她說完又湊近,“告訴你件事情,我看上你哥哥了!”
“蠻驚喜的。”祝稚然。
朝黎繼續道,“其實也沒别的,他長得好看,我呢,對長相十分挑剔,隻有長得及其俊美的臉才能配得上我。”
祝稚然了然地點點頭。
等蕭以穗聊完回頭的功夫發現朝黎跟她聊得格外親切,待朝黎去旁處吃東西的間隙,她滿臉不高興,“好啊,我才出去一會,你竟然跟她聊的這麼親切,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祝稚然疑惑,“不是你說,我們同為女子更能聊得來些嗎?”
“那你也該有邊界感吧!跟她怎麼可以比跟我親!”蕭以穗把身子扭過去,一看就是哄不好的樣子。
祝稚然頭疼,正巧這時候蕭輕硯和蕭徹一同過來,氛圍又熱鬧了起來,朝黎跑到蕭輕硯那邊,細心地介紹這些吃食,“這些都是我們月國最常吃的早膳,每樣口味都不同,你都嘗些。”
朝然打趣,“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熱情呢。”
朝黎收回視線,“這不是在介紹的嗎。”
她滿臉期待地問:“怎麼樣,口味如何?”
祝稚然注意着蕭輕硯的眼神,帶着很淡的笑意,“很好。”
“那就好,你放心,在這的這些日子,我們月國所有好吃的,我都帶你們嘗個遍。”朝黎看着一周的人,“今晚,我們這有篝火晚會,你們來的真是及時,這所有好玩的都能參與到。”
蕭徹,“那就請公主好好帶着我們玩玩了。”
吃完早膳,朝然有别的事情要忙,隻剩朝黎作陪,至于朝嶼還未曾見到。
月國的景色很美,氣溫相比黎夏要低些,沈扶按去找穗穗了,隻要穗穗在,他總是尋着她的身影,朝黎在前面熱切地同他們說着話,聊這天,聊這地。
四個人,她的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超過兩個人走在一起,她總是習慣地在後面,或許是從小被甩開慣了,身體都有本能的反應了。
看着前面三個人的背影,也并不覺得什麼。
她低着頭,無聊地看着地下的草,直到感受到前面的身影。
她擡頭,蕭輕硯正皺着眉頭看她,但那眼神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甚至帶着無奈。
“走路不知道擡頭?石頭被你撞了不疼?”他拉着她的手腕,繞開面前的石柱,把她往前帶。
祝稚然嘀咕,“石頭都心疼,你還真善良。”
“不然呢?”他理所當然道:“你以為心疼的感覺很好受?”